番话语,既到位,还特么的忒大胆,更令李破军感到牛b的是,朱成这才认识不到半天,才刚认识苏定方,居然就猜出来了自己在招揽苏定方,还出言相帮,还起了效果,至少让苏定方这猛人变了态,真是厉害,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我居然对他毫无所知,不行不行,太被动了。
当即问道:“朱成,你是哪里人氏,为何知道这西凉之地的路径和距离”。
朱成也是从刚刚思维中跳出来了,好似知道了李破军转移话题的内涵,看了看赵严,心里便略有想法。
“我是原州人氏,遭难太重,百姓无以为活,便带着母亲投奔泾州亲戚,只是没想到,母亲她”。说到母亲,刚刚那个指江山,志气激扬的睿智洞明的少年郎便是眼眶通红了。
只是他这番话刚说完,赵严便是一阵不安,脸色剧变,当即抓住朱成的手问道:“兄弟,原州怎么了?怎的遭难甚重?城中民众可是如何了?怎的不能活了?”
直抓得朱成愣住了,李破军转念一想,却是明白了,因为赵严就是原州人,听说家里面还是个老母亲和妹妹,这时候听到家乡受灾很重,自然是悸动不安了。
朱成愕然,只得回道:“赵兄,你这是”。
“原州到底如何了”。
“呃,原州受灾颇重,河流湖泊皆是断水,庄稼颗粒无收,更甚的已有些许蝗虫过境,真是无法过活了”。
赵严一听,直念叨“旱情吗,颗粒无收”忽的又问道:“如今原州粮价几何?”
“呃,我是昨日傍晚出城的,当时粮价已达每斗二十五钱,价格不日一变动,说不得此时又变了”。
此言一出,几声冷气一嘶,李破军苏定方等人皆是震惊,二十五钱一斗粮,这么高,长安粮价可是十钱每斗啊,看来原州真是受灾甚重啊。
赵严还在那儿默默盘算着什么,朱成偷偷问道:“殿下,赵大哥这是”。
“赵兄也是原州人氏,与你同乡。他家中还有老母幼妹”。
朱成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赵严原来是担心他母亲妹妹,啊,如今这般困境,我一男儿做工尚且养活不了人,那赵大哥一家岂不是。
正在这时,赵严却是笑了,倒是让朱成一惊,莫不是担心害怕疯癫了。
只听得赵严说道:“每斗二十五钱,那某家上月寄回去的银钱应当能勉强用到此时,阿娘幺妹应是无碍的”。
听到这话,朱成算是明白了,感情你往家里寄的有钱啊,那担心个毛啊,你一个玄甲军队正,怎么说也能养活两个女子吧,还是一老一小的。
这时,赵严又黯然了。应该是想到了街坊亲人,只是这些却是鞭长莫及了。
一桌子人各怀心事(除了憨娃),寂静无言,李破军此时也是默默的想着,这次灾情,看来是不一般啊。
嗯,听朱成说的,还有蝗虫,蝗虫加旱灾,哎,这贞观初年的百姓不好过啊。
忽的,灵光一闪,嗯?贞观初年?蝗虫,旱灾?蝗灾,贞观初年的特大自然灾害?我靠李破军一拳打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