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了”
议论声一起不落地传入哲南孜耳中,让他更是羞愤交加,这个项恭竟然处处与他作对,上午的赛诗会,他就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了,项恭又是大唐诗歌厚重而深刻,发人深省,又是突厥诗歌自由又不失内涵,余音绕梁,简直是碾压之势,让他无言以对。
现在来到辩法大会,他竟然还来与自己放对,虽然法相宗的说法的确有其真知灼见,但是哲南孜可不想在释家学说上也被他碾压。
于是才提出了三个尖锐的问题,已经算是绞尽脑汁了,本来以他看来,项恭绝对无法应对,没想到乌巢禅师两句话就让人们的目光都锁定了项恭。
哲南孜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一定会立马破口大骂项恭臭不要脸,抢了他的风头。
“项恭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装模作样几句话就想骗过大家,痴心妄想!先回答我的问题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恭实在是冤枉啊!
是乌巢禅师插话打断了节奏好么?项恭连话都没说呢,怎么就叫顾左右而言他啦?
再说项恭本来就没想掺和这事儿,他是来看热闹的,可是哲南孜非要给玄奘找茬,万一玄奘留下心理阴影了,他不是少了个非常可爱的小伙伴?
“呵,这个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哦,我么其实并非什么法相宗的,这个法相宗,还要小和尚从天竺游学回来才能成型。”
项恭这话一说,众人心思不一,嘘声四起,原来是个还没成型的宗门,那还敢拿出来说事儿?
不过玄奘却上了心了,法相宗,原来项恭施主对自己寄望这么大么?那一定要倍加用心了,绝不能辜负他的看重。
“哈哈项恭,你是不是傻?没有这个宗门,你还敢信口开河,难道大唐灵山派就这个德行?”哲南孜笑的肆无忌惮眉飞色舞。
项恭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说道:“这又何方?因为我本就不求法相,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
项恭的话,就像是现场气氛的遥控器,刚刚四句禅偈,立刻让所有的嘲讽化于无形,笑声瞬间变成满脸的震惊,台上大师更是各个一脸的痴呆状,仿佛进入了某一种境界无法自拔。
玄奘也是一愣,立刻双手合十,在心中反复叨念起这句偈语来。
哲南孜却仿佛在状况外一般,见众人再无一声言语,他的嘲笑也变得尴尬起来,心里好像堵住了一块石头。
“这里是辩法大会,不是赛诗会啦,你傻么?我问你的问题你倒是答啊?做什么鬼唐诗就想蒙混过关么?”
哲南孜歇斯底里,项恭却恍若未闻,看了看台上一众大师们的表现,不由撇嘴道:“哲南孜,你没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么?为你的心性修为着想,还是好好体味一下我的禅偈吧!”
“谁要体味你的什么禅偈,快点儿”哲南孜吼着,却忽听乌巢禅师一声佛号,台上众大师竟然纷纷应和,哲南孜愣了,大家都傻了么?还是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
“项施主慧根深种,可否告知我弟子,您到底所学为哪个宗门的奥义?”乌巢禅师一句追问,人群,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