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志,这石灰你”孙大夫在坑边,见志文掏出一包石灰,刚开口说了半句话。
志文手一抖,一小包石灰全部洒在坑里的五具尸身上,白色的粉末把尸体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省着点用。”后半句话这才从孙大夫嘴里吐出来,不过很明显没什么用了。
“臭小子!”孙伯骂道,却又无奈,早让志文洒石灰的时候别太浪费,就是收效甚微,他有心下去亲自动手,可其他人就是不让,而且坑挖得挺深,不论下去还是上来,单凭孙大夫自己都力有未逮。
再说,石灰洒多点,也是为了还活着的人好。
志文纵身跃出坑底,笑道:“放心,孙伯,石灰还多着呢。”
“那用完了怎么办?”孙大夫瞪圆了眼睛。
“再烧呗,你又不是不会。”
“烧?”孙大夫气得作势欲打,“我倒是能烧,可是能烧石灰的石头你去找啊?还有柴禾,你去砍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志文拍拍胸脯。
孙大夫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道:“可惜了,那些石头和木炭只能丢在那儿,没法带走,还有那口窑可是真好。”
说完又瞪了志文一眼,“窑坑你也得给我挖好了。”
“这么多人,一定帮您挖好。”志文笑眯眯的。
那天从石灰窑出发,没走多远,志文又尿遁回来,把那几大堆的石头和山洞里的木炭通通收进了系统仓库,石山里那些以备凿下,还没来得及运出来的石头也被他扫荡一空。
志文自己估计,只要把其中一堆石头全部烧了,那石灰用到晋西都没问题。
傍晚,孙大夫洗了手也不擦,学着志文的样子前后甩动,等着开饭。
他听了志文对洗手的解释后,看来非常认可,现在对于洗手、洗澡、洗衣服这几件事,不但自己带着八千身体力行,给人看完病,也苦口婆心地力劝这些人家勤洗勤换。
志文对此也不意外,他知道大户人家不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于清洁卫生的讲究程度,也是他们这些下里巴人难以想象的。
而儒家对此似乎也颇为赞同,孙大夫虽为医生,也是读过儒门经典的,能迅速适应这些规矩并不奇怪。
“孙伯。”志文啃着饼子喊了声。
孙大夫无可奈何地应了声,他本来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自从和志文他们搭伙之后,这规矩就彻底被破了。
大家都开心地边吃边聊,气氛温馨,孙大夫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最后只能同流合污了。
“你不是说得了疙瘩瘟无药可治吗?可我见你还是给他们煎药了。”这个问题前几天志文就想问了,可总是被其他事儿给弄得忘记了,现在既然能想起来,那就别再拖延了。
“那药啊,主要就是让他们心里有个指望,还有点退烧的作用,多少能减轻点他们的痛苦吧。”孙大夫倒也实诚,实话实说。
这算什么,心理疗法?
志文没想到孙大夫会如此坦然相告,本以为他怎么滴都会往自己身上揽点儿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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