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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这个世界最极致的规则也必然是强者为尊,但是这个世界所欢迎,所敬畏的强者,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个强者的利益又该怎样和整个世界相协调匹配,却是他所没有搞清楚的。
搞不清这个,他即便能够以一己之力打翻全球,也不过是事倍功半,事倍功半倒也罢了,问题是他现在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供‘浪’费。
那么就只有搞清楚了这个问题,他才真正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真正能够做到心中无‘惑’,才能够真正的主导这个文明。
他还没有‘摸’清这个新世界的脾‘性’。
那么,他就不可能驯服这个世界。
驯服一头驴,你需要的是一条鞭子,而不是一把枪。
用枪你可以打死驴子,但你永远无法驯服驴子。
你知道枪的威力,你知道枪远比鞭子要强大,但是驴子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它也已经死了,或者被吓疯了。
同样的,一个文明也只会崇拜、畏惧一个他们可以认知的强大力量。
如果你是一个王者,文明会供奉给你衣服、宫殿和美‘女’,如果你是一尊神,他们就只会给你竖起一些无用的雕像,给你烧上一些香火灯油。你说你不要这些,但是谁让你是一尊神呢,是神,那千百年来享受的就是这份待遇,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想要驯服一个文明,你就要了解他,而司马牧龙也正是这样做的。
他正试图了解,在地球这盘大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又将该如何应对。
国家,似乎就是这个棋盘上的主要棋子,那么,他首先需要加以理解的,就是国家的本质,和它之所以强大的根源。
随着不断的查询资料,司马牧龙意识到,国家,是这颗星球上现存的最主流,也是最高形态的力量存在形式和主体构架。但是各个国家的内部构架模式却并非完全一致,而是千奇百怪,没有一个完全一样的,只不过大家都叫做国家罢了。
比较一致的特点是,所有的国家,都有着自己的主权领土,有着一定数量的国民,自己的法律、税收、货币(不一定)、还有军队(也不一定)或者至少也是警察、纪律部队。
正是各个国家之间对于各种利益,乃至于国际权力的争夺与瓜分,国际秩序的建设和维持,成为了地球权利游戏的主旋律。
但国家也并不是这颗星球上的唯一正治力量,除此之外,全球范围内可堪一提的力量还有资本力量,民竹力量,教派力量,意识形态力量,国家联盟力量,区域组织力量,贩罪集团力量,恐怖组治力量等等,它们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目标和诉求。
这些力量‘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除了实实在在的经济、正治、国家利益以外,就连许多虚无缥缈的概念也能成为他们彼此争夺的目标和界限,比如是否语言一致,是否信仰相同,是否偶像相同,是否饮食结构相同,而这其中任何的一个概念的敌对,都有可能造成两股力量之间的敌对或对冲,最终随着各种力量的消长,又不断得变动着全球力量格局的版图。
司马牧龙对此同样大感兴趣,对于他来说,地球这摊浑水那是越浑越好,最好‘混’的一塌糊涂,谁都‘摸’不清泥水下面的具体状况,这才好过他浑水‘摸’鱼啊!
于是更多的关联记忆数据就被导入了这盘大棋之中,局势显得越发的‘混’‘乱’和多样化,但是‘混’‘乱’的格局之下,一些不变的基本准则,反而越加的突显了出来。
果然,在地球的这盘大旗之上,纵然风云变幻,气象万千,真正具有影响力的棋子们,还是那些整合了大量国民人口的全方位力量的国家们啊。
纵然有些其他类别的全球‘性’力量能够在国际局势上掀起一时的‘波’‘浪’,但是,天长地久之下,还是免不了会退‘潮’的,只有国家依旧还在。
相形之下,那些国家力量之外的全局‘性’力量,虽然可能会烜赫一时,但是事实的真相,也不过是以国家为幕后推手所主导下的一盘专题游戏罢了,目的无非是以此为契机,为自己的力量扩张寻找一些借口和炮灰罢了。
而一旦双方的目的达成,形成了新的平衡,那么旧的主题游戏很快就被压制平息,所有的声势就会在国家的打压下渐渐消失无踪,慢慢地,就自然而然得换上新的一个主题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