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一路走去便是!”他将剑谱‘交’予王朝,自觉后顾无忧,心情大好,吃罢晚饭立时‘蒙’头大睡,直至天明。
凌冲洗漱已毕,打坐一番,自忖道:“如今离灵江之会还有三日,闲来无事,索‘性’往高家走上一遭,看看那位高姐究竟是何样人物,若能动高家退婚,不惊动父亲,那是最好。”计议已定,也不吃早饭,手拿血灵剑,昂然出‘门’。
金陵城十分宽阔,千年前建政之初便有百万人口,如今千年以降,城内百姓已逾千万。当年修造金陵,太祖遗制,将城东划为官宦所居之地,以示与黔首之别。凌家是大富之家,凌真又官至礼部‘侍’郎,这才获准在城东居住。
高老太爷名讳高德松,高家世代耕读,良田无数,亦是一方巨富,因此在城东也有宅邸,只是自这位老大人告老还乡之后,地方上虽有许多‘门’生旧识想要亲近一番,每日里提了各‘色’礼品往高府等候,但高老大人放出话来,只在家颐养天年,闭‘门’谢客。因此宾客如云,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凌冲一路打听,不过一炷香功夫便远远瞧见一处极大宅邸,修葺的并不奢华,却隐隐有种宁静致远的气息散发了开来。他将手中血灵剑用彩锦包了包,免得让人瞧出端倪,方‘欲’迈步向前,眼光一扫,忽见一道人影闪出,往高家大‘门’走去。
那人头戴斗笠,遮住了面容,但身形婀娜,英姿矫矫,当是一名‘女’子无疑。那‘女’子身量极高,腰间悬着一柄短剑,绿鞘吞口,甚是古朴‘精’巧。她一路行来,未见如何作势,却自有一股芳华之气飘散。高家大‘门’之前原本熙熙攘攘,许多家丁、公子围着几个高家家奴高声呼喝,‘乱’作一团。那‘女’子只在‘门’前聘婷一站,环首一望,场面便是一静。那些个老爷家奴们,原本对高家闭‘门’谢客大为不满,正自大发牢‘骚’,被这‘女’子一望,不知怎的,心底忽有一股凉气翻涌,焦躁之意立时不翼而飞。
凌冲眼光落在那‘女’子身上,那‘女’郎似有所觉,微微侧身往他存身处瞧了一眼。凌冲只见面纱微动,瞧不清里面芳容,但那‘女’郎视线所及,凌冲忽觉周身如浸冰水,真气运转都有几分僵直不灵,手中血灵剑更是一声哀鸣,血灵之气拼命往剑内收缩,似乎怕极了那‘女’子。
凌冲闷哼一声,丹田中太玄真气陡然发动,太玄剑意最是刚强不屈,在经脉中穿梭往复,来回震‘荡’,登时将那冰封之意消去。但心中却是骇然不已,那‘女’郎仅凭一眼便险些令他真气走岔,若是生死相拼,只这一疏忽,便不知要死上多少次了
那‘女’郎瞧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转过头去向守‘门’的家丁道:“烦劳通秉你家老爷,就二十年前玄‘女’故人来访。”那家丁与各位老爷们打了半天嘴仗,正是焦躁不耐之时,但这‘女’郎声音一落耳中,只觉悦耳之极,直如天籁一般,脑中一阵‘迷’糊,顺嘴道:“是!请姑娘稍待!”转身急匆匆往府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