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胡同,只见刚才的男子呆呆的站在巷子尽头的墙边,不停地左右摇摆,似乎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由于我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我蹑手蹑脚的慢慢向他靠近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就在他离我只有十几步远的时候我听清了。
他面对着墙壁不停的在说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见状况心里跟着也是一惊。就在恍惚间我看到了他下垂着的手里紧紧握着我的匣子,借着昏黄的日光我发现他手臂上赫然出现了已经长成了的魓印,我心里骤然一紧,心想:“为何他的魓印这么快就长成了,而我却没有,就连斌子也对魓印会快速成长这件事也只字未提,难不成普通人碰不得?还是说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在脑中飞速搜索着所有有关的事试图想找到问题的答案,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他安静下来了,周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见他拿着匣子的那只手一松,匣子噼里啪啦的滚到了一旁,我一看这正是拿回匣子的最好时机,又往前挪了几步。就在我走到他身后,正打算蹲下身伸手去拣匣子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此时我看到了他的面容就如同第二个老杨一样,面如枯槁,但不同的是双眼鲜红如血,他就像看不到我一样,一边哀嚎一边不断用手去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见此状也由不得我多想,一把抓过匣子,紧接着在地上一滚,顺势靠在了巷子尽头的墙边,避免他疯狂的举动误伤到我。
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大脑也一片空白。只见他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扯掉以后漏出皮包骨一样的上身,忽然他面‘露’凶光,双手一用力,把十个手指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顿时鲜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然后紧接着再一用力,活生生的扯出了几根肋骨。我惊的目瞪口呆,手脚不停的发着抖,我想挣扎着起来逃跑,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根一根的将自己的肋骨从身体里拔出来,就在他拔出最后一根肋骨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我,双眼流出了血泪,哽咽着说出两个字“救我”看着他那被自己扯开的‘胸’膛,和里面那颗依然在跳动着的心脏,我恨不得谁来一棍子把我打晕过去,好让我不要在目睹这骇人的惨状。
就在我以为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他似乎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抓住了自己那颗跳动着的心脏,一用力把心脏整个扯出了‘胸’腔,随后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随着他的应声倒地,我也一头栽倒在墙边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不容易缓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那具面目狰狞的死尸正跟我面对着面,吓的我连滚带爬又缩回到了墙角,险些又昏死过去,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魓印生怕自己也变成这样,好在只长了一点点而已。
我抓着匣子撑着墙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挪的顺着墙蹭到了巷子口,好不容易强撑着走到了街边,心中百感‘交’集。心想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吧,于是颤抖着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报警。为避免麻烦,我报警后就拔出了电话卡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之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仍然感觉心有余悸,直到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睡着,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见天亮了,就赶忙拿起电话‘插’上我用来备用的电话卡,给老杨打了个电话,把我昨天离开以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问他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杨听完也是啧啧称奇说道:“我当初引虚魄的时候倒是曾听那位姓殷的高人提起过说,虚魄原本就不是普通人该接触的东西,如若是原本自身并无虚魄者,更是应该能躲多远躲多远。我当时也是因为听了高人的劝告,不然估计我也早已死去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问道:“那是不是因为我和斌子一样都是因为天生就拥有虚魄所以受到侵蚀的速度就慢?”老杨说“嗯很有这个可能。”忽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继续追问道:“那么你店里的那个匣子是你第一个接触到的,为什么你没有被刻上魓印?!”听我问完,电话那头只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老杨说:“你问的这个问题,自从你和斌子的事发生以后我也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就单单是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