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日子,落了泪。
去了一趟山里回来,江承紫就足不出户,大部分时间都关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偶尔会去院子里活动筋骨,或者查看查看试验田里的植物长势。
杨府一如既往很忙,忙着处理晋原县这边的事宜,忙着举家上长安的准备。
杨王氏每日里迎来送往,那些夫人姐们每日里来作客饮宴,却多数人想着将自己女儿嫁给杨清让,或者搭上夫人团这一条线,日后也能为家族出几分力。
当然,杨王氏与周嬷嬷、云珠还要处理生意上的事。明面上杨舒越为官清廉,决计不会有自己的生意产业,但实际上,杨王氏设计的头钗、珠翠、衣衫都买得很不错,自然有涉及费用。
如今,杨王氏要上长安。目光长远的想要长期合作,急切地来与杨王氏谈长期合作之意;目光短浅的便是结算辛苦费,笑脸捧来报酬。
至于秀红,则也算独当一面,绞尽心思在挑选节后回弘农杨氏祖宅祭祖时,给各房的礼品。
“礼品嘛,不要太奢侈,也不要太寒酸,要赔得起那些人的身份与所作所为。”秀红去请教杨王氏时,杨王氏给出的礼物标准。
秀红也是人精,不多问,不多,只列了清单给杨王氏过目。
杨王氏过目后,甚为满意,却也不忘敲打:“秀红,从前种种已是昨日烟云,老爷既容得下你,杨氏六房就容得下你。这番回祖宅,你若还是拎不清。”
秀红摇摇头,打断杨王氏的话:“夫人,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若非九姑娘,在暮云山庄,我母子几人就已葬身火海了。又如何拎不清。”
“你拎清最好。”杨王氏头,尔后就打发她继续去准备礼物。
当然,在这琐碎的忙碌里,蜀中又下了一场大雪,比李恪离开那一晚的雪还大,整整下了三日。
等到放晴日,杨氏六房就接到临邛名门叶家的庆典请帖,定于腊月初三。叶安平写来信,总是想赶在年节前就祖宅拿回来,正月里要祭祖。
“阿芝这事办得不错。我瞧那叶安平也是好孩子。这叶家祖上也算蜀中名门。”杨王氏将名帖放在一旁。
杨舒越也赞赏:“这孩子遭受苦难,扛得住,沉得住气,即便不得已落魄,但身上那气度教养却还保留着叶氏风范,实在是个不错的少年人。阿芝选他做叶家在蜀中后盾,实在眼光独到。”
到这一,杨舒越也自叹不如自己这女儿。
不过,到这女儿。杨舒越总是觉得琢磨不透,明明是会撒娇的天真女童,但偏偏又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让人看不透内里。
“多谢父亲赞赏,我不过是得了蜀王那边情报网的便利,又有临邛酒楼一事的意外之笔,想着与其与蜀中那些不曾受我们恩惠的高门大户联合,还不如在利益之间加人情,与叶家联合。一则是叶安平这人不错,二则是利益中加了恩情,关系到底要牢靠些。”江承紫也是竭力解释,她不想让父母觉得自己是刻意为之,觉得她太过妖邪。
“不管如何,总之,是,好。”杨舒越想了想,重重地头赞赏。
江承紫笑嘻嘻的,杨舒越却是提笔写了回信,届时定携带老幼前来道贺。
这边回信刚送出去,估摸着还没出城门口,门房就来报告,是叶公子来了,要求见老爷与夫人。
“呀,这样忙碌的日子,他怎么还亲自来了?”杨舒越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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