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妹妹冰雪聪明。那几个婆子不过是偷了这院里的物什要出去倒卖。从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我将他们捉住了,布了这局。”
“亏得嫂子还是出自萧氏,这样低劣的布局,明眼人一瞧就看出端倪来。何况是你与大伯母查了多年都查不到蛛丝马迹的敌人。”江承紫。
萧玲玲抿唇,道:“我知这布局不精密,但我真的等不起,等不起。所以,阿芝的到来给我这机会,我得要,搏一搏,必须要,搏一搏。”
萧玲玲喃喃重复,眼泪又簌簌滚落下来。杨清俊在一旁叹息一声,:“宏儿病发得越来越频繁,刘大夫他已是病入膏肓,怕是拖不了几多,几多,时......日。”
杨清俊到后来,大男人也是眼泪簌簌落。
江承紫沉默,李恪却是冷笑讽刺,道:“先前,杨宏并未病发,你设局算计阿芝,让阿芝来瞧杨宏,赢得这机会,你便尽情利用。一则是让六房与大房牢牢捆在一起;二则是让对你大房了如指掌的敌人被六房迷惑,看不出你的深浅,从而乱了阵脚,你这算盘打得很精呀。”
萧玲玲唰地跪地,道:“蜀王赎罪。”
“何罪之有?”李恪语气越发阴冷。
“不该算计阿芝。”萧玲玲浑身冰凉。
“但如今,你利用阿芝,利用六房,将阿芝拖入你的局面。”李恪,眸光如刀扫过二人。
“我们走投无路,实在没别的办法。”萧玲玲解释。
“那是你的事。如今是你算计了阿芝。”李恪语气阴森。
“是,是的糊涂。”萧玲玲脸色刷白,顿时明白:是呢,走投无路是自己的事,算计别人就该付出代价。
只是这代价是什么?
萧玲玲不敢问,杨清俊早就失了魂,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一言不发。
于是,杨清俊夫妇只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布了局,也只能任由眼前这少年来主导一切。
“看你系出萧氏名门,也不是个糊涂的人。那么,既然算计了阿芝,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李恪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大凡阿芝妹妹与蜀王所要的,的能拿得出的,皆可。”杨清俊这当家人终于找出一句得体的话。
“呵,你们还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这件事,要我们帮你,得看你们是否能给出我们所需要的。”李恪。
杨清俊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眼冒金星,又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再不起来。然而,他只能跪在原地,默不作声。
“不知,不知蜀王需要我们做什么?”萧玲玲斟酌再三,心翼翼地问。
“很简单。首先,大房既选择与六房结盟,那就要诚心结盟,所有的布局皆应先与六房商议,亦或者知会六房。其次,你们要明白,大房与六房不是合作,你们的地位与处境是没资格与六房谈合作,因此,你们只能听命于六房。”李恪冷冷地。
萧玲玲与杨清俊脸色刷白,不由得看了看江承紫。
本来,李恪的这些话,她之前也想与大房起,毕竟,这合作一事,还是清楚的好。但杨宏的病那样严重,她不想残忍地对待一位慈母,也不想让父母难看。所以,她对大房一向客客气气。
“这,这我们做不了主。”萧玲玲声。
李恪扫了她一眼,道:“这只是提醒你们,要自知,要谨记,莫要做让人不愉快的算计。”
萧玲玲与杨清俊连连道歉,:“这一次,是我们唐突。”
李恪并不想继续看他们这种莫须有的态度,径直摆摆手,道:“罢了,今日既然布局,那就一并将这贼人清除。”
“多谢蜀王。”杨清俊夫妇松了一口气。
李恪这会儿便装逼地:“我只是陪阿芝前来,路过而已,不过,我见不得别人算计她。”
这话已表明:你们别算计六房,算计阿芝,你们要对她有啥不好的心思,这就是跟我蜀王过不去。她是我的人呢。
江承紫也明白这家伙在宣布主权,心里暖暖的,坐在一旁,强忍着欢乐。
杨清俊夫妇连连:“是,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地道,应该先与阿芝妹妹商议一番。对不住啊,阿芝妹妹,你就原谅我们吧。”
“一家人,何必两家话呢。大嫂,长兄,你们该先告诉我,我们从长计议,计划可以更精密些的。”江承紫。
萧玲玲却是红了眼眶,:“阿芝妹妹,不瞒你,昨夜里,宏儿发病是真的,我就怕他有什么不测。”
江承紫安慰:“你莫要太担心,我家这位王大夫却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我昨日与他起宏儿的病症,他似乎颇有把握。”
杨氏夫妇眼角眉梢都是惊喜,杨清俊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长兄,可知这位的姓名?”江承紫卖关子。
从前,她也不知这王大夫来历这么大,只当他是个乡野的大夫。后来,跟王大夫的妻女熟识后,才听他那女儿起父亲也曾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不喜欢战乱、政事,也不擅长经营,开个药铺也是三两天就亏本了。
他一生只想潜心医学,在医学上有一番作为。
“只听妹妹叫他王先生,却不知王先生姓名。”杨清俊。
江承紫轻轻一笑,:“从前我亦不知,最近才知晓,他叫王景天。”
“王景天!”萧玲玲大惊。这些年,她为了宏儿的病,走遍大江南北,遍访名医。所以,对于有名的医者,她是了如指掌。
“莫不是早些年洛阳城的神医?”萧玲玲又问。
“正是。”江承紫回答。
“宏儿有救了,有救了!”萧玲玲一把抓住杨清俊的手,喃喃地,眼泪唰唰流,神情里却是带着笑,简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清俊还有些茫然,萧玲玲就提醒:“夫君,你可记得,当年,我们拜访药王孙思邈。他他擅长固本培元,养生之术,却不擅长于针灸与解毒。当时,他灵素堂的堂主沈千愁可医治,不过沈千愁已过世。这世上,怕能真正解毒的人只有洛阳神医王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