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渗鸟。”李恪打趣。
“哼。”云歌站在江承紫的肩膀上生闷气。
“看来这一场雨的范围颇广,这京城附近的旱情也得到了缓解。”李恪看着湿润的田野,更加青葱翠绿的青山,神情语气皆欣喜。
“没想到这次旱情能如此早缓解。”江承紫说。
李恪点头,扭过头来,笑着说:“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这里的大旱一直持续了三个月,一直到了五月。五月底,就是蝗灾。如今,这里已不一样了,如果别处也得到缓解,那,那一切应该都不一样了。”
江承紫明白他在高兴什么,这些都改变的话,意味着他的悲剧命运就已改变,那些与之相关的悲剧可能都不会生。
那么,他真的可以护着她。而他们或者真的可能白头到老。
想一想,就让人高兴。
“是啊。一切都不一样了。”江承紫也喃喃地说。
云歌表示听不懂,江承紫与李恪相视一笑,并不理会它。两人策马狂奔,一直向这西北方长安城的方向去。在午后时,已隐隐看到长安城的轮廓。
两人在一片小树林前翻身下马,李恪换上贵公子的衣衫,白衣的里衬,窄袖翻领红色胡服,黑色马靴,紫冠束。
“亭亭贵公子。”江承紫围着他转一圈,啧啧地赞叹。
“就委屈你,暂且先当贵公子的随从了。”李恪笑道。
“好。”江承紫转入树林里,将先前采药人的灰布衣衫换下,换上一身深蓝色劲装,将头用布巾包起来。
“嗯,看起来挺像的。”李恪也是围着她站了一圈,将那些背篓丢掉,将手中包裹丢给他,说,“就委屈阿紫来提包袱了。”
“也是,断然没有随从空手,公子拿包裹的。”江承紫接过包裹。
包裹已很轻,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一些必须要带的物件,先前的被褥毯子都送给了阿财一家。李恪还瞧瞧留下了一颗珍珠给阿财一家。
“走吧,跟爷一道入长安。”李恪翻身上马,正坐马上,勒紧缰绳,狠抽了马儿一鞭子。江承紫就紧随其后,一人一马在官道上向着长安城的方向狂奔。
不一会儿,两人皆勒马在长安城东门。城门口的兵立马拦住要检查,李恪乖巧地翻身下马,递过去身份符以及江承紫的随从符。
“原是秦三公子。”两名士兵陡然毕恭毕敬,“不知道大将军身子可好些了?”
“有孙神医调理,家父身子大好,有劳二位记挂。”李恪回答。
“那小的们就放心了。我们原先是将军麾下。”两名士兵说。
“那真是极好。我若回去与家父说起,他必然高兴。”李恪笑了笑,牵着马跟两人挥手告别,“今日,秦某还有要事,就不与两位兄台多谈。”
“三公子大事要紧。小的们不敢叨扰。”两人恭敬恭送。
李恪与江承紫就这样牵着马入了长安城。江承紫低声问:“你拿的是谁人的符呢?可是左卫大将军家的三公子”
“不告诉你。”李恪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