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车稀稀两两的。
新到一个地方,苏简安感到了新奇。
她落下窗户,趴在窗户边,看着车的风景。陆薄言降下了车速,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把车窗升了起来。
“夜里风凉,不要吹感冒了。”陆薄言说道。
“哼哼,感冒了也不怕。”
陆薄言看了她一眼,只听苏简安娇笑着,“我感冒了,有你照顾我,我不怕。”
听着她的话,陆薄言的心里满满荡荡的,被心爱的女人需要信任依靠的感觉,让他非常受用。
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在薄言哥哥面前,永远都是小妹妹。”今晚的苏简安,格外的会说情话,格外的能讨陆薄言开心。
今晚,是陆薄言自Y国回来,和苏简安相处的最舒服的时候。
“简安……”陆薄言的嗓子里似是有什么堵住一般,“对不起。”
“嗯?”苏简安不解的看着他,“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当初抓康瑞城假死的计划是我临时决定的。”陆薄言声音低沉的说道。
一提起Y国的事情,苏简安脸上的笑意也退去了,她的目光看着前方,心里有些沉重。
“当时康瑞城不仅想要了我和司爵的命,他还准备杀威尔斯。威尔斯的父亲和康瑞城在私下达成了协议,雪莉收到了国际刑警的最新线索,康瑞城身后涉及到一个组织严密的国际谋杀案。”陆薄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苏简安说了一遍。
这是在Y国回来之后,他们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雪莉为了抓康瑞城做了很大的牺牲,如果这次再抓不到康瑞城,我们所有的准备都将功亏一溃。当时没有和你说,就是怕你担心。这件事情也怪我,没想到第二天,媒体就把我出事的事情发了出来。”
“简安。”陆薄言说了很多,苏简安一直没有说话。
他看向她,此时的苏简安低着头情绪不明。
“简安?”
“薄言。”苏简安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一圈,“没能在你身边帮助你,我也很抱歉。”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心情平静下来时,仔细想想,陆薄言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就已经是上天给得最好的结果。
“我任性了。”苏简安哽咽着说道。
陆薄言抿起唇角,大手握着她,此时他的眼睛里也氤氲一片,和苏简安冷战的这些日子,是他是难受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割掉,缝起来。疼得他永远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车里沉默起来,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苏简安擦了擦泪水,“薄言,快停车!”苏简安看到车外,一个女孩扶着一个老人,老人倒在了地上。
陆薄言也看到了,他快速的打了转向,亮起双闪车子靠在路边。
苏简安跳下车,跑到老人和女孩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
“我奶奶心脏病犯了,求求你,帮帮我们。”女孩年约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脸的清秀,穿着朴素。
靠在她怀里的老人,满头白发,一脸痛苦的按着胸口。
“不要乱动。”陆薄言大步走过来,“我们马上送你们去医院。”
陆薄言直接将老人抱了起来,苏简安有默契的朝回跑,打开后方车门。那个女孩反应慢了些,待她反应过来时,奶奶已经被人放到了车上。
她急忙跑过去。
老人平躺在后车座上。
“你在后面照顾老人。”陆薄言说道。
“好好。”
随后,他和苏简安各自上车,陆薄言打开导航,车子快速的驶向C市的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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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城从酒会出来,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叶先生,我已经在C市了,您交待的事情办好了。”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站在酒会门口,看着远处空旷黑暗的天空,叶东城拿出一根,点燃,重重吸了一口。
这时,他的手下姜言跑了过来。
“大哥!”
“什么事?”
“大嫂她……”姜言不知该怎么开口。
叶东城眉间露出几分不耐烦,此时只见纪思妤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一见纪思妤自己出来了,姜言也就不用再说了,他利落的闪人。
纪思妤看着他,有些踌躇的向他走了过来。
叶东城似是十分厌恶的样子,连着又吸了几口烟。
“纪思妤,你怎么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叶东城一开口,就是伤人的话。
纪思妤抿了抿唇角,此时她看着有几分虚弱,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她那瘦弱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一样。
“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这么烦,可是还有三天,我父亲就要判刑了,求求你救救他。”
“纪思妤,来求我,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叶东城冰冷的模样,看起来越发地无情。
“东城,你说过的,只要我答应帮你做事,你就会救他。只要你能救我父亲,我可以去帮你谈客户。”纪思妤站在他面前,仰着头,即便她努力压抑着,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向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