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佳儿做主,他小小意外的一下,所以记得。
但这也是他唯一记得的了。
“还有吗?”祁雪纯问。
司俊风忽然挑眉:“吃醋了?”
“你想多了。”她神色镇定,“那碗中药我不能白喝,问到的情况当然越多越好。”
“你怕喝中药?”他问。
“没有谁说的。”她立即否认。
上次她害怕喝中药,还被人笑话说被丢进狼窝里都不怕,却害怕一碗苦药。
这回要被他看穿,更加糗。
“先生,太太,”这时,罗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第二付中药熬好了,这是帮助伤口恢复的。”
托盘放下,碗里黑乎乎的液体轻轻摇晃。
祁雪纯: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她当即逃开。
但躲洗手间哪里是长久之计,磨蹭个五分钟也得出来了。
“冷了更苦。”司俊风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谁说我怕苦!”她马上反驳。
“我没说你怕苦。”司俊风耸肩,“怎么,你怕中药苦?”
她没回答,上前端起药碗,一口气将中药喝下嗯,药是甜的!
她疑惑的看向司俊风,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笑意。
“你往药里放糖了。“她忽然明白了。
“放心,加糖不影响药效。”他对她保证。
原来他早看出她怕喝中药了。
祁雪纯一阵无语,嘴里的甜意却好久没褪去。
“我的身体很好,”她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不需要中药调理,很快也会好。”
她的语气里带着谢意。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司俊风问。
“还没想到不过,下次真不需要你帮忙了。”她特别强调。
今天本来是她一个人收拾了那几个男人,他过去虽然是善后,但别人也会说她沾了司俊风的光。
“真的不需要?”他问。
她非常肯定的点头。
“下次喝中药也不需要加糖了?”他接着问,眼角带着一抹兴味。
祁雪纯瞥他一眼,不自觉嘟起嘴角,取笑她?讨厌!
这晚九点多,城市里开始起雾。
越往人少的绕城公路上开去,雾气越发的浓重。
秦佳儿坐在轿车的后排座,明显感觉到车速慢下来。
“怎么了?”她问。
“今天的雾太重了,前面有辆车一直挡着,我也不敢超车它停了,我去看看。”
司机说完下车离去。
片刻,司机回来了,驾车继续往前。
“事情解决了?”她问。
司机“嗯”了一声。
秦佳儿没在意,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继续工作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
她本能的认为已经到家,于是推门下车,然而,眼前陌生的房子令她大吃一惊。
“别出声。”忽然,一个沉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她感觉腰间多了一个冰硬的东西。
她马上联想到某个致命的东西,不由浑身一怔。
“看到前面的房子了,推门进去。”女声喝令。
秦佳儿不敢反抗,抬步往前。
等她推开门,后面的人忽然用力将她往里一推,然后迅速把门关上了。
她赶紧转身去拉门,但门已经被锁。
她又找到一扇窗户,想拉开窗户跑出去,然而窗户也是锁住的。
“你不用着急,”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我跟你有几句话说,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她立即回头,神色惊怒:“是你!”
从楼梯上走下一个人来,竟然是祁雪纯!
“你收买了我的司机!”秦佳儿心头暗骂,回去后非但要解雇司机,还要让司机在a市混不下去。
祁雪纯看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别冤枉你的司机了,”祁雪纯耸肩,“我们只是借用了他的衣服,他本人,现在应该睡得很香。”
司机下车查看情况,他们早做好埋伏,将司机拿下了。
秦佳儿一愣,不由心下骇然。
他们将她的司机掉包了,她竟然一点没察觉。
如果将她带到一个无人地方兴许她会消失得悄无声息。
她冷冷一笑:“你以为有司俊风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祁雪纯就知道,她会认为这些都是司俊风帮忙的。
“对付你就不需要用到司俊风了。”祁雪纯神色不屑,“相反,我的目的是给司俊风的公司收欠款。”
“秦小姐,不如我们说一说,你公司的欠款什么时候还吧?”她目光紧盯。
秦佳儿心中暗想,上次她花重金请了那么几个厉害的人,都没能把祁雪纯怎么样。
这次,祁雪纯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