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严重,看似肺痨,实际并不是。
只要想办法能把肺部的寒气祛除干净,身体再多加调养,吃点好的,自然补回来了。
这无疑对谢氏一家是最大的好消息。
虽然驱寒的‘药’材都非常的贵,可是只要有救,能治好,是再贵,她们也觉得有了希望。
这样欢喜的时刻,李妈妈突然白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小姐。”
孟碟仙鲜少看到李妈妈这样情绪‘波’动的情况,停下手里正在翻阅的书,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是章妈妈。”李妈妈喘口气,急促的说,“小姐,原本伺候夫人的章妈妈,在夫人去世后,因为犯了错,被陈姨娘赶了出去,卖给了人牙子。奴婢刚刚收到了这个。”
一张白纸,折了四下,变成一块四四方方的信纸。
“这面的字是章妈妈的字,夫人教过我们读书写字,但是奴婢学得不好,章妈妈学的好。”李妈妈肯定的指着信纸,一再强调这封信的可靠‘性’。
孟碟仙接过信纸,打开来看,看到信纸的字迹并不工整,不像是从小习字之人所写,的确像是半途学习,没有什么书法,只是写的像字便可。
内容很简短,求见小姐,有重要事情告知。
没有落款,没有地址。
孟碟仙把信纸反复的看了看,“李妈妈,你怎么得到这信?我们又去哪里见章妈妈?为何送了信来,章妈妈却不进府来?”
“是菊青,菊青把信送来给奴婢,人被陈姨娘赶走了。临走的时候托菊青告诉奴婢她在城隍庙落脚。”
菊青?
“小姐,是。那位老‘妇’人看着很可怜的样子,非要说认识您和李妈妈,奴婢本来想要来通报,看小姐要不要见,却被陈姨娘撞见,直接命人赶了出去,一副要打死老‘妇’人的‘摸’样。情急她给奴婢衣袖塞了这个信,让奴婢传话。”
菊青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几罐好的茶叶,“这是给小姐的,老爷特意把珍藏的好茶命奴婢给小姐送一些过来。
孟碟仙看了一眼,见这几罐茶全部都是这一季新下来的茶叶,有一罐还是皇赏赐之物。
他爹这是怕她那草茶出来再给他丢人吧!
菊青把茶叶递给一旁的谢梅,见谢梅仔细把茶叶放好,这才又笑嘻嘻的说,“大小姐,那位老‘妇’人说她可能只在城隍庙呆一两天。奴婢话带到了,告退。”
菊青很热心?
印象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她突然咸鱼翻身,所以立即转变态度讨好?
孟碟仙不置可否的笑笑,那笑容看的菊青心里一跳,立刻低头退走。
她晃晃手里的纸,看着菊青一脚跨到‘门’槛的时候,笑道,“李妈妈,准备一下,我们用了午膳去接章妈妈。”
菊青的身子顿了下,然后很快的离开碧落园。
孟碟仙望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她娘亲一死,陈荷香把娘亲的心腹妈妈赶走发卖,若是简单的巩固地位,说什么她都不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沉寂这么久的章妈妈又突然出现,这一切都让孟碟仙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样想着,孟碟仙心头慢慢升起一丝冷笑,目光移向陈荷香的凝香园。
既然别人下了套,那自然是要踩一踩,只是到最后倒霉的是谁,可说不准了。
孟碟仙打定了主意,笑着让谢梅拿披风,让谢浩去叫马车,特意让展嬷嬷随行。
她写了张纸条‘交’给谢方,小声‘交’代他如何如何做。
等谢方出了‘门’,她不等用午膳,拉着李妈妈和展嬷嬷从后‘门’,买通了看‘门’的下人,让她闭嘴,悄悄的离开孟府,‘门’外谢浩的马车已经在街角隐蔽处等着。
“大小姐,不是说用了午膳吗?虽然奴婢很想见到章妈妈,可是也不能让小姐饿着肚子去。”
孟碟仙淡淡一笑,眸光一闪,一抹狡黠燃亮眼眸,“真要午膳后去,见不到章妈妈了。”
章妈妈既然要接,那不能按照明面的时间去接,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给她一个准备或者了解真相的时间,她猜陈荷香的人此刻一定跟她一样赶往城隍庙了,或者已经到了城隍庙。
这么一想,孟碟仙觉得自己出来的还是有些晚了,不禁让谢浩快点赶车。
谢浩闷不吭声,鞭子挥的声声作响,马车飞奔向郊外。
城隍庙是一间废弃的寺庙,传言那里面曾经死过人,所以慢慢的很多人不去了,那间庙冷情了下来,久而久之,变成了流‘浪’汉或者乞丐呆的地方,饥荒年代,赶过来的难民,也成群的寄居在城隍庙。
庙‘门’口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四周光秃秃的,连颗树都没有,‘门’缝墙缝长满各种杂草,庙‘门’破烂不堪,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