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黑着一张脸,面对这到处‘乱’飞的传言,不爽到了极点,直接赶到碧落园,要孟碟仙跟他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孟碟仙连见都没有见,直接安排礼赞生去接待她爹,把前后事情说一遍。
要她解释,那本身是不信她。
她解释再多遍,也不及皇派来的礼赞生解释一遍管用,她爹的腰天生是为皇权弯的。
月亮弯弯,像个月牙,清淡的挂在枝头。
内室里,孟碟仙穿着一身居家衣,仔细筹划着她跟顾爵西合作的生意。
顾爵西来的时候,看到娇小单薄的身子,一脸恬静的坐在椅子,伏在桌案前,写写画画。浑然不为外面闹翻了天的传闻所烦恼。
“我是白担心你了。”
低沉的磁‘性’声音,突兀响起,打断孟碟仙的思路,抬头一看,撇了撇嘴,“又三更半夜来,你还真是不怕毁了我的清誉?现在礼赞生的暗卫可是入住碧落园了。”
“礼赞生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不怕。”
孟碟仙扬眉,他的人脉还真广。
想到人脉,孟碟仙突然想到了孟府他的暗桩,“赵管家,你的人?”
顾爵西讶然,不过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孟碟仙直接追问,虽然她不稀罕她那个爹,可是这好歹是娘亲生活过的地方,也算是她的家,她的地盘被人放了这么大一颗钉子,总归不安全,指不定哪天被扎了。”
“为了监视陈荷香。”顾爵西自来熟的自己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孟碟仙一愣,“原因。”
怎么越说让她越糊涂了呢?顾爵西监视的不是她爹,竟然是一个姨娘?陈荷香跟顾爵西有什么瓜葛?
“我怀疑左相通敌叛国,陈荷香以嫡‘女’身份,委身做你爹的小妾,目的在拉你爹下水。”
“通敌叛国?”孟碟仙才端起的茶水喝了一口,全部喷了出来,还有顾爵西离得远、闪得快,没有喷到他脸、身。
“瞎‘激’动什么。你爹目前似乎没有被拉下水。放心。”
放心个鬼。
若是左相通敌叛国,陈荷香也有份,那是不是前世陈鸿菲也有份,她的死,是不是还有更深的原因。
一下子,孟碟仙有点‘毛’骨悚然,她怎么跟政治牵扯了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顾爵西接下来的话,让孟碟仙再次炸‘毛’。
“护国公老夫人,认陈荷香为干‘女’儿,这件事也不同寻常,我怀疑,护国公府也被左相拉下了水。”
“那你怎么不禀告皇,把左相一家抓起来治罪。”
这样最省事,她的仇也轻松的报了。
“没有证据,这些都只是猜测,传回来消息的暗卫半路被截杀,左相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跟哪一国哪个人暗联系,全部不得而知。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不能一举歼灭,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道理她懂。
孟碟仙猛然觉得,这一段时间的完胜,除了运气和对方的轻敌外,也跟皇的帮助脱不了关系。
如,生辰宴会,破天荒的抬举她,轻易封了她一个郡主,还干涉臣子家事,下旨休妾,惩罚陈鸿菲等人,一点不给左相脸。
“皇也知道此事?”她试探的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