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也在四周查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鼻端萦绕,这血腥味越来越重,而且不是他脖子的,也不是那个刚被砍了头的驾车小弟的。
而是另一个方向。
身后拿着剑架在盗匪头目脖子的人,此刻开口了,声音低沉粗嘎,“你是在找你的人吗?喏,往西边看。”
盗匪头目在身后之人扭转剑身的时候,顺着把身子转动,看向西边,只见一座山堆一样的人被整齐的像货物一样堆放在一起。
而那一个个的人,脸‘色’惊恐苍白,一个个眼睛瞪的大大的,四肢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他的人,那一堆全是他的人。
盗匪头目惊恐了,这次是彻底的心寒。
他哆嗦着伸出手指,指着那一堆人,“你们,你们杀了我全部的人?孟小姐,你把黄金拿回去好,即便要杀杀我好,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的杀死我这么多的弟兄,那是几十人的‘性’命啊。”
盗匪头目在京郊这条道抢夺多年,但是很少杀人,所以他一下子见到这些的手下被杀,一下子接受不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
“孟小姐?哼。真是个蠢货,到现在还不清楚杀你们的人是谁。”
什么意思?
不是孟小姐?
那会是谁?
盗匪头目再也顾不得脖子的剑,极力扭转头去看身后之人,当他看到身后那张印象深刻的脸时,惊讶的伸出手,“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收了左相的钱,却不把人‘弄’死,还两边投机,你以为钱是这么好赚的吗?”
“不,不,我错了,求左相放过我,放过我那些弟兄吧。”
盗匪头目心如惊涛骇‘浪’在翻滚,不断的求饶,那人却看也不看,剑一用力,盗匪头目的脖子哗啦啦的流血,几个呼吸间,没了声息。
“哼!敢不尊左相,这是下场。”
这人狠狠的在盗匪头目身踢了两脚,还把剑在盗匪头目的衣裳擦了擦,这才收回。
“头。”一排身穿黑衣的人齐齐从四周现身。
那人看向那栽倒的马车,贪婪的笑了,“把那两箱子黄金带走,一箱子我们分了,一箱子送给左相。”
“是。”这伙黑衣人纷纷呲着牙,来时头头说了,一半他们自由支配,一半‘交’。
现在这一箱子黄金可都是他们的了,虽然不能独占,可是也已经很多了。
“走。”把两箱黄金搬到他们带来的马车,那人手一扬,一群人纷纷脱掉身的黑衣,‘露’出里面正常的衣服穿着,要回城。
突然,一群官兵出现,把他们前进的路团团围了起来,“抓住他们,这群人杀人越货,不能让他们跑了。”
那人一看,领头带队之人的竟然是京兆府首屈一指的铁面捕头张兆山。
这下坏了。
这个张一山铁面无‘私’,是个铁板,偏偏还能力超群,深的民众和京兆府尹的信赖。
碰到他,若是不能全身而退,非要被拔下一层皮不可。
“立刻撤,分散。”那人马下了命令,自己一马当先,舍弃了黄金,改骑一匹马,往小道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