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窗幔垂帘。
黑‘色’的各种枪具,挂满了整片墙壁。
这是时域霆。
和他沾边的,都一个黑字。
他是黑暗地狱里的魔王。
走到哪里,都将生灵涂炭似的。
她可不想被他毁掉。
她要逃。
“时域霆,我想去逛街。”
“晚八点了,你还有心思逛街?”电话那头的时域霆扯了扯嘴角,邪魅一笑,“看来我应该再消耗消耗你的体力。”
“下个月爷爷大寿,我这个准孙媳不应该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吗?”
“可以。”
“林副官。”时域霆撂了手机,目光专注在桌的军事地图,“派几个人,好好跟着少夫人。”
-
出了时府。
安如初一直在各大商场转悠。
看似挑选礼品。
实则探风、探路。
路口的摄像头,人流的嘈杂与否。
八点到十点。
两个小时,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时域霆安排的人,不会那么轻易让她跑掉的。
头痛。
棘手。
“如初。”时震轩一只手搭在安如初的肩,“是我。”
“时震轩?”挑选着茶具的安如初抬头,“怎么是你。”
“小声点。”时震轩一脸谨慎,“我哥派人跟踪你了。”
“”废话,要你提醒。要不是被人跟踪和‘保护’,老娘早跑了。
“如初,我想让你看些东西。”时震轩拉着安如初坐到休息的沙发,拎着一个袋子递向她,“这一次,我是真的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什么玩意?”安如看了看那袋怪怪的袋子。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时震轩拿出一个钢笔盒,“我从来都不舍得用。”
她真后悔,当初为了抢购这支钢笔。
她才和夏小唯大打出手。
害她差点破相。
“这是你递给我的纸条,五年,一百二十六张。每张我都收着。”
“”
“这是你亲手为我织的围巾”
“停!”安如初了个手势,“时震轩,你拿着这些破玩意儿,到底想说什么?”
“对你来说,或许已经是破玩意儿了。”时震轩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又瞬间明光万丈,“但对我来说,它们都是宝贝。”
安如初想笑。
这么一个西装革履,儒雅绅士,一身都散发着权贵,可以对无数名媛千金、呼之既来挥之既去的男人。
怎么能为了一段恋情。
如此纠缠不清?
他紧紧抓着手的围巾,满眼忏悔和诚恳:
“如初,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带。
只带了你留给我的这些宝贵物品。
我可以抛弃我显赫的家族。
我可以撇弃我市长特助的尊贵身份。
我可以和过去划清界线。
只带你。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国家。
我们重新开始。
我发誓,以后我时震轩,只为你安如初一个人而活。
如若再背叛,我直接去死。”
安如初真想回一句——你现在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