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见她挂了电话朝我走来,“你们别担心了,姐夫说马过来。”
“你跟时域霆说了?”我皱眉。
“对啊。”如馨眨眨眼睛,“姐夫说马拿另一件婚纱过来,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心说,什么时候不流鼻血,偏偏这个时候。
这是避免不了的,要让我在走之前再见一见时域霆吗?
时域霆是在二十分钟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这时,我还没来得及脱下被鲜血染红的婚纱。
只不过我已经洗干净了鼻和脸,正让如馨帮我着那粘乎乎的‘药’膏。
“如初!”
时域霆冲进我的房间时,喘着气。
好像是一口气从楼下跑来的。
从四月十号,到今天四月十五。
五天。
整整五天。
我都没有再见到他。
我以为在电话里,视频里,微信,我敷衍了事的跟他聊着天时,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可当我再见到他,见到他这般焦急的看着我,脸眼里写满了担忧和害怕。
我心里突然像是一潭泥一样,软软的,软软的,软成了稀糊。
旁边的如馨主动的退出了房‘门’。
若不是‘门’被轻轻掩响,我会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时域霆。
我是怎么了。
不是迫切的想要离开他吗,怎么又如此的千难万舍?
“我真该多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时域霆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神思。
我再看见他时,他已经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脸。
“怎么又突然流鼻血了,我马把刘医生叫过来。”
“别打电话了。”我拉住他的手,“婚礼前看医生总是不好,婚礼后再说吧。”
我这是敷衍。
时域霆反握紧我的手。
我才察觉,刚刚是我主动拉紧他的手的。
都说拾指是离心灵最近的通道,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却灼得我心口一痛。
时域霆看了看我的婚纱,紧紧皱眉。
他的眼里,也有妈妈眼里的那般担忧。
他更加的握紧了我的手,目光看向我。
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刚毅铁血的他,会有这般忧郁和担忧的目光。
“如初,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我笑了笑,“你说什么傻话呢?”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怕被他看穿我的心思,不由的垂了头。
他却握着我的肩,迫我抬了头,“如初,看着我。”
我心虚的看着他。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还是那个宽敞温暖又结实无的‘胸’膛。
我闭了眼,任由他抱着。
我竟然没有力气抗拒。
“如初,我们会结婚在一起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我怕你有意外。”
他搂着我,搂得很紧,紧到让我吃痛。
“婚礼推迟两天,我先带你去看医生。流鼻血不是一件小事,我们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确认你没事我们再办婚礼。”
“不用了。”
“不许跟我犟。”
“时域霆,请帖都发出去了,你不是要准备今天晚搭‘花’房吗,我好想早一点看到你为我们搭的‘花’房。”
我看着他。
心‘乱’糟糟的。
突然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一样,分不清该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