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旧识

关系，我知道她是谁好，我发过誓要保护她的。”

    “那么我呢？”灰衣女子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轻轻的，柔柔的，还有些许伤感，“你承诺过要保护的我呢？如今，为了她，你居然要杀你曾经承诺过要保护的人，你怎会如此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呢，我的师兄！”

    “你？还是我的师妹么？”红衣少年的神情也出现而来几分罕见的痛楚，“你嫉妒她，嫉妒到全然忘记自己的救命之恩，嫉妒到愿意进入暗夜阁，与魔鬼为伍，与天下所有的修炼者为敌。如此忘恩负义，不仁不义，你已经不再是我当初的那个小师妹了。”

    “那又如何？”灰衣女子美丽的脸多了几分戾气，“是他们该死！你忘了，当初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成千万地围堵你，是他们断言只有你死了才能让成千万之人免于死难。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怎么会对从天而降救出你的她如此死心塌地？我恨他们，他们是该死！”

    红衣少年看着眼前女子，心情复杂。

    曾经，自己因为身怀煞气，被称为宗派的扫把星，魔鬼。那时候，是她一直陪着他度过那些难熬的日子，他感激她，也心疼这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小师妹。可是后来，她变了，因为嫉妒之心，便将灵魂出卖给真正的魔鬼，她自己也成为一个魔鬼，她已经不再是他心的那个小师妹了。

    再看了看躺在地昏迷不醒的林皓雪，这是他发誓要守护的人，虽然她心里没有他，但是她却是他的神，他依然记着在绝望是那个从天而降，与万人为敌，救他水火的绝美女子，至今她的话还响在耳边：

    “凭什么说他的死能拯救成千万的人，他应该死？在我看来，他一个人的生命，和你们眼那成千万人的生命是等价的，所以，他，我救定了！”

    是啊，那样一个风华绝代，洒脱不羁，心底良善却又强大如斯的女人，他怎么能够忘记呢？

    于是，他神色恢复了平静，言语却异常坚定：

    “我可以不杀你，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给你将她回来的消息传扬出去的机会。”

    “呵呵，真不愧是我的师兄，居然这么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原本这么打算的，”灰衣女子笑意带着冷意，“既然杀不了她，我将这个消息传扬出去，在那么多强大的敌人的围住堵截下，你以为她能够平平安安地强大起来吗？”

    “你敢？”少年闻言忽然急怒，眉宇之间隐隐有了黑气波动，她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要是被那些人知道，那后果，不行，绝对不可以传扬出去。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少女冷笑，她见到了红衣少年眉宇间的黑气，眼底隐隐的不舍被很快敛去。

    “那么，我会拼命阻拦你，万不得已，只有杀了你来守护她。”少年神色忽然平静下来，在这一瞬间有了笃定的踏实感。

    “你能杀得了我吗？你的煞气快要发作了吧？”灰衣少女敛尽眼底的悲伤，神情倔强，她有对少年底细的洞察，但这种洞察非但没有令她得意，反而更是多了几分悲哀。

    “你到底想要如何？”少年眉宇间的黑气似乎越来越重了，他感觉自己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之气了。

    “要想杀了我，那你来吧。”灰衣少女脸色决绝，忽然飞奔而去，身形出的快，留下的的声音在这个山谷回荡，“你要是追的太慢了，我把她回来的消息传遍整个大陆，她再也没有平安成长的机会了。”

    红衣少年看了看飞奔而去的少女，微微蹙眉，有片刻的犹豫，再回头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林皓雪，心头颤了颤，忽然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我要让你平安成长到足够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我不要让你遭受最强大人的全力绞杀，那么，让你晚一点认识我吧！

    来不及再多做什么，红衣少年身形一晃，立刻前去追那个灰衣少女。这一前一后，一灰一红两道身影消失在血魔谷的深处，那个神秘莫测的魔云洞，到现在为止，也算彻底消失无踪了。

    血魔谷深处，魔云洞废墟处，林皓雪的身体颤了颤，忽然涌出一股神的红色光芒，这光芒亮了有一刻钟，这才缓缓消失，而后，林皓雪的身体平静了下来，依旧一动不动，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