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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宗主是如何决定的,这个时候,只要这位宗主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了那漂亮少年的命运了。
这个时候,不光是这些岳山宗的弟子和长老们,就连薛凌顶在这个时候,也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现在,可以说,他的态度非常重要。
几乎是齐刷刷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上,就连站在他身侧的爱女,此刻也是期待而有紧张地看着他。
其实,山岳宗的宗主除了开口一句话,将那个漂亮的少年从那个山洞中交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一直在沉默不语。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便也由不得他不开口了。
“唉!”良久,中年男子终于常常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悦城,是师父对不起你!”
“轰!”
这句话,仿若在人群中扔下了一刻炸雷一般,这句话,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表态,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作为宗主,无法挽救自己的子弟而对不起,还是作为宗主,却必须要杀了自己的子弟而对不起。不管是哪一个,其实都是无形中赞同了那个绿意老者的意思了。
薛凌顶的心里渐渐也沉了下去,离开向对面看去,自己的师父都是如此,还有谁会为自己出面?那个少年已经很绝望吧?
果然,当薛凌顶看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个少年果然脸色惨白,身体也晃了晃,但是,意外地,她却看到那个少年唇角的笑容渐渐漾开来了,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到了最后,居然看起来有几分明媚的样子。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半晌,这才开口道,“师父,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2016年7月,中国云南。
这里,树林茂密,月色如水。
一棵棵巨大的树宛若虬龙一般互相环绕,形成一道道坚固的屏障,似乎在阻拦着行人的脚步。然而,这并无法阻止那拼命逃亡的脚步。
“shit!”一身黑色便服的常亦儿不由暗骂了句,此刻,她的右臂已经受了不轻的弹伤,剧痛难忍,这个样子,是在无法继续握枪了,她迅速将手枪交到左手中,并用我抢的左手,按在右臂那处受伤的地方,减缓那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但她的脚下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
“快,就在前面。”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错杂而纷乱,显然,人数不少,常亦儿知道,那是追兵到了。
“站住,往哪里跑?”后面一个追兵的呵斥中带着喜悦,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放过,不然,他们都会有危险的,幸好,刚才那一个短短的瞬间,常亦儿的身影暴露在他的眼前,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够了,他可是那个人最看重的神枪手呢。
“砰!”
一声枪响,常亦儿的身子僵了僵,停下来了,这一枪,这次打中的是她的右腿,同手臂一样鲜血汩汩流出,再也不能如先前那般灵便轻捷。
目光微垂,瞄到左边十米处树枝交缠而形成的一处略微细长的阴影,唇角缓缓勾起,身形忽然一番,常亦儿从哪些兴冲冲的人的面前消失了。
“咦?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到的啊?”
“小心一点,注意别被偷袭了。”
后面追上来的人们左顾右盼,背靠背站立,惊讶中带着几分慌张,是的,慌张,这段时间,他们领教过这个女子的厉害,这一路追来,他们一百二十个精英,只剩下了三十七位,其他的人都折损与这个女子的手中。这个二十二岁的国际刑警,让他们不能不警惕。
这些人不敢分开,自然找不到藏在阴影中的常亦儿,那阴影不大,但刚刚能够让常亦儿完整地藏身在这里。看到那些背对背站立,四处张望,不敢乱走的追兵。
她唇角的笑意愈加冷冽,眼眸在深夜中愈加晶亮,散发出宝石一般的光彩,但她周身的气息,却仿佛一只敏捷的豹子,虽然,受伤流血让她的体力渐渐流逝,但是豹子终究是豹子,不是一般的野狼可以比拟的。
左手缓缓移动着,在对方看不到的一个角落里举起,瞄准了先前打伤她的那位神枪手,很少有人知道,常亦儿的左手枪法要比右手的更加精准,为了不至于太过惊悚,她一般不会显露。却也给她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底牌。指尖微动,常亦儿刚要扳动手中的精巧的枪,但是眼神在瞄向对方人群背后的那一幕时,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