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渊几乎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任何一句谎话。
察觉到他可以闪避的眼神,秦斯爵微微蹙眉。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今天的离渊,的确太过反常,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而离渊依旧不敢正视他的眼,用手摸摸下巴,这是他心虚时才会有的动作。
“没什么啊,不是说了嘛,我有点急事,得赶紧离开”
秦斯爵睨着他,“你确定”
被他这么一反问,离渊更加心虚了。
他不会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吧这小子,可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
若是平常,他肯定迫不及待把蔷薇没死的消息告诉他,可想到蔷薇和霍亦珊的紧张,再三思虑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免得徒生事端。
抬眸,看了一眼怀疑的秦斯爵,离渊故作镇定,“当然确定啊”
“真有急事,你心虚个什么”
离渊一顿,“我哪有心虚”
秦斯爵盯着他,想要从他心虚的眸底探测出一丝什么。
接触到他犀利的目光,离渊赶紧又别过视线,“我不跟你说了,真有急事,一个朋友突发心脏病,我得赶紧过去”
说完,逃也似的往庭院的大门奔跑过去,仿若后面站的不是秦斯爵,而是索他命的黑白无常
终于驶离秦宅,离渊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想不透,在蔷薇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而且这件事,连爵都不知道。
所以蔷薇才会这般费尽心机,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
不过他更烦恼的事,自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今天是躲过了,但还有很多个明天呢,他要怎么躲爵总不能今后都不见他吧
不见他
呃,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
然而,想法总是美好的,真的实践起来却很困难
不到三天的时间,不用他去见秦斯爵,秦斯爵主动来了他的私人别墅。
这天,没有手术的离渊,便窝在家里睡大觉。
睡意朦胧间,忽然被人一脚踢下了床
屁股着地的他,摔得生疼,难免恼羞成怒,“t的谁啊”
一抬头,却看见如帝王一般的男人,正傲视而立,俯视着他。
“爵,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越来越拽了”秦斯爵慢条斯理,但脱口而出的语气里,却夹带着不明意味的危险。
离渊抱着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被问及时,难免心虚。
“我哪有”
依旧不敢去正视他的眼,将薄被放回床上。
“没有那怎么让你去给我奶奶瞧个身体都那么难”
离渊转过脸,“我不是让人去了么”
“你不是在家睡大头觉”
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这几天,离渊确实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被他这么一说,离渊顷刻间无言以对。
但为了掩藏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还是强行狡辩,“我我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嘛。”
“不舒服”秦斯爵眉心轻挑,睨着他。
被他这一盯,离渊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正逼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