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森本来是准备找凯文商量事情的,心中一直存着远大的理想,然而实施过程却如同儿戏。寒假之时他本来有一个不错的计划,但最终他被拉入狗粮分发中心,和一个网友对喷了半天,再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甚至他至今还不知道这个网友就是凯文本人。如今新学期已经开始,目睹楼保勒国内的发展势头,他觉得似乎又有了机会。也许民用水晶球能帮助到他,对宣传应该很有用。
他像模像样的又弄了一张计划书,准备从头开始。他不怕失败,也不怕别人嘲笑,他坚信执着必然会引导他走向成功。虽然他明显感觉凯文似乎已经放弃了曾经的信仰,但在这里除了凯文,他也没有别人可以交流。想来想去,还得过来找他。
不过就在门口附近,他听到了屋内凯文和赛因小勺子等人的谈话。一瞬间一个词直接激发了他的灵感:薛定谔信不信。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更加宏大的计划,以至于之前的计划都不值一提。如果能直接打入光明教会内部,掌握光明法术,那将是前所未有的成功。而在这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也从未朝这个方向努力过。
但仔细再一听屋内对话,却觉得凯文似乎没有要打入光明教会的意思,反而要进什么监狱,还什么日了狗了之类,这些他也没听明白。片刻,弗兰从远处回来,莱森见有别人过来,也就不好意思在门口继续听,索性折转走了。
弗兰那句:“你们以后说话注意一点,我能听到的东西,别人也能听到的。”明显就是提醒大家刚刚还有一个人听到了,但她不认识莱森,所以也叫不出名字。而且莱森仅仅是站在门外,又没有什么猥琐的动作,很难说他就是偷听。
凯文等人也没想太多,学校毕竟是公共场所,人来人往多得是。有人在门口路过停留片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有些谈话可以设结界后再谈。但是一有对话就要设个结界,就感觉太频繁了。别人也许会奇怪你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讲?还老是和临时工讲,别人甚至会怀疑这些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结果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却是让莱森听了去。莱森是实干派,有想法立马就去实施,而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和凯文商量。因为明显凯文没有类似打算,也许凯文和他真的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实施这个所谓薛定谔信不信之术的风险是什么?莱森也想明白了,其最终不外乎两个结果,一个还是不信,这对自己没任何影响。一个则是真的信了,这也许是目前的自己所无法接受的。但转念一想,如果连自己都信了,那也许光明教会真的有可取之处,也许……自己以前一直是错的?
抱着一系列复杂的想法,莱森趁着周末时分,独自一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小教堂。这个教堂不承担医疗任务,仅仅是附近居民的日常祈祷用。里面不过三五个神职人员,地位也不是很高。
在这样的一个小教堂里能有一个外国人过来祈祷,何况光精灵几乎算得上是外国人中最受欢迎的了,绝对算得上是贵客。神父亲自上前迎接,进行套路化的攀谈。
“神父啊,我有罪,我想向老板借点东西。”莱森如此回答。
神父没明白:“借东西很正常,这不是罪。孩……咳咳,朋友。”神父本来打算称呼“孩子”,但突然想起光精灵年龄看不出来,很可能比他都大,于是强行改口为“朋友”。
“我曾经想搞垮老板,我付出了很多努力,但知道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只要向老板借点东西,也许就能达成我的目的。”莱森低着头,语速低缓,仿佛是真的在忏悔。
神父皱眉,这人显然意有所指,所谓“老板”可能是某种指代,但一时间神父就算再神,也想不到“老板”其实就是创世神。
“没有关系朋友,所谓忏悔,首先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神父语重心长的说,“愿意和我说说具体细节吗?”
“可以,”莱森抬头看了神父一眼,然后眼神飘向远方,“老板是一个……很难描述的人,他会给他的员工发钱,而员工则为他工作。我小时候有一个朋友,他从小就不喜欢老板,受他的影响,我也不喜欢老板。”
“小时候我们一起恶作剧,捉弄老板的员工,不过没有能力捉弄到老板本人,”莱森接着说,“我们一度创造了一个完美的理论,坚信打倒老板是一种责任。坚持不懈,年复一年,如今我们虽然长大了,但是我直到此刻,我任然没有怀疑过这个理论。”
神父越听越迷糊,也不敢插嘴,示意他接着说。
“只不过,年纪大了,不能再搞恶作剧了,我的那位朋友似乎也不再……唉,”莱森叹息一声,“而我现在……有点迷茫,有点迷茫。”
神父想了想,只能说一些万全的废话:“孩子,如果你的理论是正确的,那就应该坚定不移的往下走。”这里他已经看出莱森年纪不会很大,称呼又改成“孩子”。
“如果这个老板是个异教徒呢?”莱森尝试抛出一些设定,“他会劝导自己的员工信教,以达成他的某些目的。”
果然一听异教徒,神父当即义正言辞起来:“那这样看来,你的行为是正确的,异教徒都是恶魔的信徒,他们会把人引向黑暗。”
“那请问神父,无神论是属于异教徒么?”莱森问。
神父心情突的紧张起来,心想这难道是什么圈套,几次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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