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凯文目光变得悠远,“骑兵和投石车兵种之间就是冲突的,投石车擅长的是攻城,而骑兵擅长的是野战。仅仅一辆投石车,准头很差,装弹也慢,基本没有什么作为。几天前我参加一个会议,有提到建设全面‘性’军队的说法。或许,我这个投石车长,只是应付全面‘性’的,应付上面‘交’差的。”
“你知道的‘挺’多的?”斯达特倒是有些诧异,“那你还拉着你的破车过来晃悠?”
“人是要有点志气的,”凯文坐在车上,俯视斯达特,“人可以很弱可以被别人扔垃圾堆里。但不能就真的甘于和垃圾为伍。即便是投石车长,我也要做到最好。”
斯达特直接摆手:“你不要给我灌心灵‘鸡’汤,我看过不知道多少。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还要坚持拉你的破车?”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忍!”斯达特说,“能忍就忍着。12月新兵来了,就不会再找你了。”
“现场才9月,要忍这么久?”凯文冷哼一声,凑下来低声和斯达特说,“不怕实话告诉你,你们那个上尉,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早就揍他了。”
斯达特:“”
两人沉默片刻,斯达特摇摇头:“你这种‘性’格,也难怪你游历十年,还在讲黄段子。”说完转身离去。
凯文出神片刻,一瞬间让他也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对的。但转念一想,都是小事,不过只是吵吵睡觉而已。而且车已经拉出来了,此时退缩,以后只会更加窝囊。
这一夜,纠察队依然无法入睡。或者说处于时而苏醒,时而‘迷’糊的状态。
清晨时分,凯文依然骑着驴出‘操’,已经有不少士兵对他投出了赞许的目光,认为他是真的猛士。于是他又在拐角处被拦下来。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中尉,边上带着人也不认识。但结局依然一样,凯文被叫下马来,一顿臭骂,然后令其上午举盾牌,并增加到12块。
于是上午,凯文依然把车拉到外面去睡觉。今天还带了席子和枕头,早餐多拿点,中午就不回来吃了。别人也找不到他在哪儿。
半夜时分,凯文依然常规夜训,赢得骂声一片,只是今天没有人出来和他废话。
就这个状态又持续了两天,双方都一步不让,你早上抓我出‘操’,我晚上在你‘门’口训练。双方的火气也都越来越大,终于今天,纠察队内几个人实在忍不住了。
他们表示,反正半夜没人看见。这个下尉实力很菜,‘蒙’面上去打一顿。回头一推三五六,谁都不知道。反正他就一个人,他也叫不来什么兄弟手下,打了白打。这种事情凯文要是到处宣扬,丢的都是他自己的脸。
但这种事情,通常新兵来干。老兵都‘精’明着呢,打长官一旦暴‘露’,那问题就大了。军官就跟不会参与,表面他们即使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的样子。但事实上,新兵没有军官的暗中示意,又哪里敢动手。
这天半夜,凯文又坐在投石车上过来。突然从边上窜出三个‘蒙’面人,直扑凯文。
虽然说是新兵,但这批新兵入伍之时是去年12月,说是新兵但比凯文都多训练6个月,单个实力凯文和他们差不了太多,但三打一则完全没有悬念。
关键时刻,凯文拿起哨子就吹了一个紧急集合哨,哨声响彻夜空,周围哨兵全数听到。
“敌袭!”凯文大喊。三个‘蒙’面人吓得不轻,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边上哨兵其实知道怎么回事,但此时哨声已出,三个‘蒙’面人就在面前,却不能装作没看见,只能急匆匆的过来。三个新兵缺乏应变能力,此时甚至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哨兵。
凯文毫不客气,翻身扑上,直接抱住一个。另外两个下意识的要逃,凯文也不去理会,就牢牢的控制住手中的这个,也不拉他的‘蒙’面。
片刻,纠察队全队出击,全副武装。毕竟是“敌袭”,样子做足,把凯文和凯文抱住的那个‘蒙’面人团团围住。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所有人都必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那个上尉又站出来:“怎么回事?”
凯文放开这个‘蒙’面人:“很显然,有三个人试图袭击我。还好我机智,抱住了一个。”
“来人,把他带走。”上尉对着边上人使眼‘色’,两个士兵把人架起来,一路架回自己的营帐内。至始至终,这人的‘蒙’面都没有拉下来。
凯文也没多说什么,做人留一线。这事件真的要上纲上线,那也是个大问题。士兵打军官,想干嘛?兵谏么?
“咳!”凯文干咳一声,“今天这件事就算了,我也不多追究。不过雷之骑士团内居然‘混’入敌人,我们还是要加强管理啊!”
众人:“”
“我也知道大家对我有意见,”凯文也实在,“但是呢,大家都是战友,战友之间,要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这可都是战友情啊!”
众人:“”
上尉冷笑一声:“不知道你的投石车,为何到我们营‘门’前,声音就特别大?”
“对于这点,我表示抱歉。”凯文回答,“目前我也纳闷,只能归结于未知的故障,我正在努力排查。所以我在这里多走两遍,就是为了仔细确认到底哪里出了故障。”
上尉:“”
“咳,”凯文看得出这里所有人都想打他,也不敢久留,当即上了投石车,“很可惜,今夜的夜训被破坏了。那我就走了,大家早点休息。哈哈,早点休息。”
凯文坐上投石车,让驴拉着走了。留下一众全副武装的纠察队,个个紧紧捏着手里的剑。估计如果凯文晚走一两步,真的有人会把持不住砍他。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