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吴作荣如此,田蔓琼一颗心也放到了肚里。
她刚才把华天宇推出来的时候还在犹豫,就怕引起吴教授的不满,毕竟囡囡的病集合天南医科大学最优秀的医疗团队都未能治愈,却被华天宇给治好了,这脸打得可不轻,可是看到吴作荣跟本没有一点不满,而且虚心向华天宇请教,田蔓琼这才放心。
她把华天宇推出来,其实就是想帮华天宇打开名气,一名中医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一但声誉出来了,那就会前途无量。
华天宇现在连一名正式的中医都算不上,要走的路还很长。田蔓琼来找邵院长,其实是想帮助华天宇更进一步。
她知道华天宇只是中医学院的一名本科生,要读完硕士、博士,在医道一途上才能走得更远。她这次来是想请邵院长帮忙,是想让他帮忙直接保送华天宇硕博连读,这也算是她报答华天宇的一种方式。
华天宇没想到田蔓琼就这么把他‘出卖’了,说实在的,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见吴作荣向他请教,他可不敢托大,吴作荣是他最尊敬的中医大家。
“吴教授,我也就是碰运气,胆子大了点,这才治好了孩子的病......”
华天宇就将治疗这个病案的过程完整的讲解了一遍。吴作荣不住的点头,显然对华天宇的治疗方法是认同的。
等到华天宇讲完,吴作荣感慨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天宇,单以这个医案来看,你现在的医道水平当得上是国手级别,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吴作荣感慨万分。
华天宇可不敢接受吴作荣这样的褒奖:“吴教授,您夸奖了,这个医案,是小子我胆大包天,没有考虑后果,现在回想起来,一直后怕不已。”
吴作荣当然明白华天宇指得是什么,这个医案最关健的环节就是‘吓唬’孩子,如果换成别的医生,就算敢出这样的医案,也未必敢下这样的手,一但失手,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一般的医生瞻前顾后,是不敢这样治疗的。
吴作荣感慨道:“大医医病,从不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这一点,你比我强。
天宇,是因为你有这样精诚之心,才敢出如此之方,可不是初生牛犊,这是大医精诚,有的人做了一辈子的医生,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啊!”
能得吴作荣这样的称赞,在整个中医界也没有几个人。
邵书斌诧异万分,他了解吴作荣,他这个师兄轻易不夸人,虽然他对华天宇能以这样的方式医好田小姐孩子的病感到惊异,但也不至于当得起师兄这么夸奖吧。
他哪里知道,吴作荣早就有心把华天宇收到门下,元旦前夕,老先生在操场晨练的时候还特意找过华天宇,他对华天宇已经关注很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夸奖他,他是想把华天宇收到门下,传他的衣钵。
古代中医传承其实也是很讲规矩的,可不是像现在的医学院,像赶鸭似的,管你学不学,学生要毕业,要取得毕业证,不管爱学不爱学,都得硬着学皮学下去,不然就捞不到毕业证,这就是应试教育下的产物,一刀切,而不是因材实教。古时那些中医大家选徒弟,那是层层筛选,首先是考验学生的品德、忠诚,其次才是学医的灵性。
只有培养出一个好徒弟才能把自己一生的行医经验,自己的医术传承下去,所以吴作荣很早已前就开始观察华天宇,早有意将他收入门下,他带的博士生很多,可是真正拜入他门下,视为能接自己衣钵的学生却没几个。
华天宇被吴作荣夸得有些脸红,老先生是用药王孙思邈大医精诚中的话来赞誉他。
“吴教授,您这样说我,小子无地自容了。”
吴作荣笑道:“你也别谦虚了,我可是为了你过来的。元旦前我曾问过你要不要来我的硕士生班,你说你想参加工作,所以我没有说什么。
我这次来就是要和你们院长打声招呼,我要特招你进我的博士生班,正好你在这里,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有没有兴趣过来。”
听到吴作荣的话后,华天宇不由一阵感动,老先生竟然亲自为他的事情来找院长,可见他对自己的喜爱。
华天宇向吴作荣深施了一礼道:“吴教授,我愿意到您的博士生班。”
“叫什么教授,应该叫师傅了。”
邵书斌一眼就看出了他这位师兄的用意,这老儿是想把华天宇收入门下,这是要传衣钵,君子成人之美,他自然要把话挑明。
华天宇一楞,随后就明白了吴作荣的用意,连忙叫道:“师傅,请受徒弟一拜!”
吴作荣也不阻拦,笑呵呵的受了华天宇一拜,这是拜师礼,他受得起,等到华天宇拜完,他这才伸手把华天宇扶了起来,越看越是喜爱。
田蔓琼没想到吴老是为了华天宇而来,她也为华天宇感到高兴。
“吴老,恭喜您收了一位好徒弟。”
吴作荣乐得嘴都有些合不上了,他对邵书斌道:“师弟,这人我可要走了,一会你把孙处长叫过来,把天宇的处分给消掉,其它的我不管。”
“处分?什么处分。”邵书斌就是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