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烧炭

    赤那管家和部日固德脸红脖粗，站在那里不敢吭气了。

    巴拉土司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说：“必勒格的事情到此结束，谁也不准在提了。他的位置我看就有欧先生来接替吧，眼下最主要的是马上把炭烧出来，时间不等人哟。从今天起铸造兵器由欧先生全权负责，你们必须听他的调遣，再节外生枝，别怪我不客气。”

    巴拉土司这次真的是动怒了，必勒格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他不得不往自己肚子里吞牙，难受呀。不过他对欧虚子也开始另眼看待了，无论怎么算，欧虚子真的是他的贵人，为他将来青云直上铺垫了梯子，巴拉土司好像看见自己在皇宫受到皇帝赞扬，锦衣缠身，官及人臣。

    一切都取决于欧虚子能不能铸造出宝刃来。

    所谓烧炭就是将树木枝干烧制为炭。魏书刑罚志里形象地描写到“畿内，民富者烧炭於山，贫者役於圊溷。”

    元定都北京以后，在詹事院之下设立“柴炭局”,负责管理采薪、烧炭及柴炭分配等事务。城市能源中的木柴、木炭主要来源于周边地区的森林。

    烧炭采用的方法是土窑烧制法。它是采用燃料直接加热方式，即窑口由燃料燃烧产生的热量上升到窑顶后，向窑内扩散。烟气循环流动，各点热量和温度基本均匀，完成炭化和精炼阶段，得到结构致密的木炭。

    炭窑一般长4米宽2米深2米，可装入薪炭材10000斤左右，可以制作2000斤上好的木炭，炭工们把运回来的云杉树截成一米多长，直径为十公分柴棒先凉成干柴，在坑底顺着长面平行拼接铺垫两条柴棒，再将备好的柴棒横放在坑底垫柴棒上面，底层装小直径的干柴棒，中层装半干柴棒，上层装活、湿较大直径的柴棒。

    而且柴棒之间要拼紧，弯柴段放置短节柴棒，作到不留空隙为准。

    仁次回到了土司府，欧虚子马上迎过去说：“仁次大哥，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就来了，我心不安那。”

    仁次笑着说：“欧老弟，我是一个不错的烧炭工，早年为大宋官窑烧过炭，铸造兵器木炭极为重要，还是由我来亲自烧制吧。”

    欧虚子还能说什么呢。

    仁次很细心也很固执，他仔细检查了炭窑，四壁有松动都拍打牢固，底部排水管也看了又看，点火前在柴棒面上盖一层带叶子的树丫、棕树叶子等覆盖物，然后在面上盖一层厚约20厘米的泥土，并喷洒适量的水后用木棍轻轻拍打使其粘牢，不让泥土堵塞火门和烟囱通道。

    一切准备就绪，巴拉土司带着赤那管家和百夫长部日固德来了，首先假惺惺地问候仁次的身体状况，然后对欧虚子说：“欧先生，烧炭需要6到7天的时间，你也很辛苦了，可以回家看看老婆孩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欧虚子表示了感谢。

    欧许子要等到炭窖点火才离开，仁次在火门底部装入干柴草，然后对拿着几片干柴对欧虚子说：“欧老弟，这火得由你来点。

    欧虚子摇摇头说：“就让土司大人来吧，他毕竟是这里的主人吗。“

    站在一边的巴拉土司很高兴，欧虚子给了它面子，他还要推辞一翻被欧虚子阻止了，巴拉土司点燃火放进火门底部引燃柴草，不一会活燃烧起来，仁慈封闭火门，然后盖土封严，让白烟从烟囱孔排出，使窑内柴棒缓慢燃烧炭化。

    正式出炭最起码得10天左右。

    利用这段日子，欧虚子准备回家好好和妻儿团聚一下，他们总是聚少离多，萧旋寒从来没有埋怨过，但是她盼夫心切，每天都在门口看着，希望丈夫能够回来，尼玛就笑着说：“我们这里成了望夫崖了，你们的感情真好。”

    萧旋寒也笑着回答说：“仁次大哥对你也很好哟，每次回家都问长问短的。他是草原上最善良的人了。”

    尼玛轻轻叹一口气说：“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再说我身体有病，也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的，女人不能生育，就好像沙漠上干枯的河水，对不起他哟。”

    萧旋寒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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