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要投的钱自然也多,偏偏入不敷出,好体格巨大的汉子却没有足够的食粮一样,外强干。
老太爷隐居道观,常年不管事,老太太固然精明,再会理家,也无法支撑起那么大的开销用度的压力。
而云容这些年积累起来的财力已经是这头奄奄一息的名门饿虎最大的食物来源。
为着永宁侯夫妇对云容好,是面儿的问题。为着云氏这个鼎盛家族的延续,却是里子的问题。
不管从哪方面看,云容都不再是当年那个可有可无能够随意不屑一顾的无名庶女了。
老太太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不只老太太,云家那些但凡有点脑子,且知道大家族内部消耗的大小主子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这些年,云容在府里的地位和境遇也是越发的好了。
喜碧跟在云容身边多年,耳濡目染的,自然明白云容所说的是什么,愣了下,而后笑道:“这又有什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疼爱是不争的事实。”
“嗯。你说的对。”云容灿然一笑:“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已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介怀的。只是,这嫁衣和嫁妆可是不小的开销要出去了,只怕这帐回头又要落到我头来了?”
“怎么,小姐是介意这个吗?”喜碧笑着问道。
云容瞥她一眼,“若这次要出嫁的是云锦熙她们姐妹,我自然是一分钱都不乐意。不过,既然是我婉姐姐,那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当然是什么都要给最好的!钱会是问题?”
喜碧早知道她的答案,听她的回答,欣然一笑:“嗯。”
“话说回来。”云容忽然勾唇,顿了顿,狡黠道:“这唐家来人的消息,应该很快传遍府里下,我想,某人肯定要气疯了。”
喜碧眼睛微微一动,立刻明白云容所说的是谁,意味深长地叹道:“小姐,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太坏了。”
“我不幸灾乐祸,难道还同情她?”
云容问道。
喜碧摇着头笑,没作答。
云容才要再开口,忽见到门外的人影,愣住了:“八哥?”
喜碧乍听那声称呼,人面色微变,透露出一股难言的紧张感。
云容调侃地瞥了喜碧一眼,而后问云士昭:“八哥,你好好的,又来做什么?我这可真没你要的酒。”
“别跟我提酒的事情了,添堵。”云士昭没好气地应着,目光转到喜碧的身,因喜碧没有转过身来,他只能看着喜碧的后背:“我是来看喜碧的。”
喜碧身形一动,意外地转过身来,看着云士昭,心里很是诧异,来看她的?为什么看她?
云士昭却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两只手来,摊开手心:“喜碧,你手的伤怎么样了?”
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查看着喜碧的手,但绑着绷带,也看不清。
而喜碧却因为他指尖的接触而面色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