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教训你,是在教你。我们是自己人,佩姨把你当成自家孩子……”
说不是教训,可讲起生理卫生知识来,陈佩兰都不带歇气的……
陆启双眉紧锁,依旧抿唇,没有动弹。
好一会儿,终于交代完了,陈佩兰拿过处方笺,低头“唰唰”写了起来,“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给她开点吃药,再拿一瓶药膏外擦,注意清洁,很快就好了……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
不能这么干,怎么干?
他根本就干不上好么?
心不在焉地听着医嘱,陆启考虑许久,眼皮突地抬了抬。
“佩姨,我想说,她其实不是我的女人……”
陈佩兰微微一愕,抬头严肃地看他一眼,又忍不住笑着拿笔点他,“你这浑小子,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皮了。都和人家姑娘走到这一步了,就收收心,好好待人家吧,我瞧着小姑娘不错,你千万别生那么多歪心思,一大片森林虽好,可直溜的树木,可不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莫名其妙被批了一顿,陆启却辩解不出来。
急匆匆抱一个“浴血”的女人来到医院,又紧张又担心的找上她,如果他非得解释和苏小南没有什么,佩姨肯定不会轻易相信……
可不解释,她早晚也会知道。
到时候,不是更尴尬吗?
他修长的指节敲了敲额头,笑了。
“佩姨,我瞒你做什么?她真的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的……嗯,她就是陆止。”
陆止?陈佩兰的眼镜“嗖”地滑下来,差一点吓掉了。
她和安家的关系走得近,自然知道陆止,更知道是这个叫陆止的女人的母亲,破坏了安宜的婚姻,也间接地逼死了安宜……本来是一个悲剧,可剧情急转直下,安北城却娶了陆止。
“好一笔糊涂账!”
陈佩兰好久才叹了这么一声,把单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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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南躺在病床上,半昏半醒,有点困,也有点乏,昨天晚上在北邸山的石头屋被安北城好一顿折腾,一宿就没有睡,再经了这些事,累得她简直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她肚子饿了,睡又睡不踏实。
无奈,等陆启回来的时候,她微微稀开眼。
“哥哥……”
陆启没有回答,低垂着眼皮,拿看药单发愣。
苏小南歪了歪头,轻咳一声,“陆启!”
她加重了语气,他终于听见了。
收好药单,他远远站在那里,神色莫名地看向病床上的苏小南,“怎么了?”
苏小南叹了一口气,“给我弄点吃的呐?”
“不是不愿意我帮忙吗?继续啊。有志者,不吃嗟来之食?”他眼神中的奚落和古怪,让苏小南有些错愕,也让他自己都理不清情绪。
明明他不想这样对她,可偏偏又忍不住这样对她。
或者说,忍不住对她和安北城的婚姻嗤之以鼻……
好在苏小南心大。
怔了一下,她就满不在乎地笑了。
“在吃饭的事情上,我从来都不立志的。要不然,不早就长成大胖子了吗?快去吧,清淡一点就行。嗯,回锅肉,或者水煮肉片什么的……”
这叫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