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表姐在张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我爸他的病,京城的医院怎么说?”
也许是认清了事实,全海棠的心思也转回到重病的父亲身上。
血脉亲情是如何也无法割舍的,况且大姨夫对表姐还真是比大姨好得多。
要不是大姨夫病重,这次表姐的事儿定然是会出头的。
提到大姨夫的病,二端也是无奈叹息。
“大姨夫的病,发现的太晚了,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现在面临两种选择,一个是冒着风险开胸切除癌变部位,二个就是保守治疗。现在还没最终决定,还在等专家进一步的开会论证。”
二端知道,大姨夫的病已经算是没救了。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可是这种话,她无论如何对表姐也说不出来。
“京城应该有全国最好的医生,如果都治不了的话,那我爸他是不是真的就没治了?”
全海棠悲观地说,她虽然不懂医学,但是光肝癌晚期这个病,她就知道希望不大的。
二端沉默,她如何回答表姐?说是?还是不是呢?
“我真是不孝,这种时候还离家出走。我爸不知道我的事儿吧?”
全海棠自责起来,如果父亲的生命真的已经快要走到尽头,那么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十足的珍贵。
“不知道,我们瞒着大姨夫呢。”
“那就好。省的他着急上火。”
全海棠点点头,心里想着现在应该抛开其他的胡思乱想,一心一意地侍奉病重的父亲才是。
二端带着全海棠回到京城,把人教给了姥爷姥姥。
虽然表姐从小就有点敬畏姥爷,但是姥爷的话,表姐是听得进去的。所以二端很放心。
她还要去收拾张家福去,打女人的男人,简直猪狗不如。不让他受教训,付出点儿代价,就太便宜他了。
打压张家的生意是第一步,张家的运输生意做得不错。可是想搅和也易如反掌。
被交通队查到了几次超载,车子扣下,走多少关系都没有缓儿。
张家就知道是有人在搞他们了。
再想打听,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正所谓,屋漏又逢连阴雨。
生意这边的麻烦还没解决,张家福喝醉酒深夜回家的时候被人痛打了一顿,直接打断了腿。
虽然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张家福痛苦,但是二端觉得,只有让他自己感受一下这切肤之痛,才能算是给表姐出气。
等张家人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二端委托的律师终于登场了。
到了张家就开门见山地表面是代表全海棠来谈离婚的。
还在炕上养伤的张家福闻言立刻就暴跳如雷,扬言离婚别想,死都不离。
律师倒也不急,毕竟张家的整个兴衰荣辱都捏在人家周家的手里,现在不答应,只不过是还没认清楚事实。
“奉劝您一句,见好就收。如果现在答应,张家还能少受点儿损失。你们慢慢考虑,我过两天再来。”
律师临走,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