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对姥爷恋恋不舍的亮亮哥,二端被姥爷拉着手蹦蹦哒哒地回去了。看得出来,这次虽然短暂的相处,姥爷和亮亮哥处得不错。
这样二端就放心了。回想起她来的时候亮亮哥紧张的样子,好像生怕自己表现的比他好,抢走姥爷的奖励,二端就想笑。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亮亮哥能真心的感受到姥爷的关爱,爷孙俩可以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先生馋病老难医。赤米餍晨炊。自种畦中白菜,腌成饔里黄薤。肥葱细点,香油慢焰,汤饼如丝。早晚一杯无害,神仙九转休痴。”
这首朱敦儒的《朝中措·先生馋病老难医》,里面那句“自种畦中白菜,腌成饔里黄薤。”,描写的就是酸菜,可见宋代就有蛮多酸菜控。
还有后来人们耳熟能详的那句:翠花,上酸菜!
如果说在东北有一种食物是必不可少的,那一定是酸菜。这是一种无论任何阶层都能享用的美味,解决了冬天缺乏青菜的难题。
酸菜不仅美味,而且最大限度的保留了白菜里的营养成分,富含维C,氨基酸等营养物质。
所以每到秋收之后,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也不管是干部还是工人,或是农民,每家每户都会购买几百斤甚至上千斤大白菜,晾晒在自家的房前屋后,预备着霜降过后积酸菜。
在东北,过日子的家庭,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口大缸,一块圆润的大石头,这两样是积酸菜必备利器。
挑了一天天气好,太阳足,周家的院子里支起了大锅,一家人齐上阵,准备积一大缸酸菜,留着冬天吃。
爷爷和爸爸负责用开水刷干净大缸和石头,奶奶和妈妈则忙着把白菜摘去蔫巴坏掉的叶子,然后逐一放到滚开的水中烫一下,捞出晾凉。
等烫过的白菜晾凉了,妈妈就把白菜一层一层的码进大缸里,每码一层,奶奶就撒上一些粗盐和花椒。等到大缸快满了,就用刷洗好的大石头压住,再注满清甜的井水。
整个过程中,不管是工具还是人的手,都不可以有油,否则整缸酸菜就废了,因为一定会烂掉。
做完这些剩下的就是等待啦,一个月之后,美味的酸菜就可以吃了。储存的环境温度也要适宜。十度左右,不能太热,否则酸菜会烂。
千万不能等不及,早早就捞出来吃,没有完全发酵好的酸菜,亚硝酸盐含量很高,对身体不利。
基本上每家每户积酸菜的方法都差不多,有些细微差别。喜欢吃脆一点的,就不用开水烫白菜,而是冲洗干净就腌渍。不过吃了一辈子自家的酸菜,二端还是喜欢自家这种软乎一点的酸菜。
整个冬天,东北人的生活都离不开酸菜。二端还听妈妈说,妈妈小的时候没有什么洗头膏,洗头发都用酸菜水呢。
妈妈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难道就是酸菜水滋养出来的?二端觉得好神奇。
还有就是据说煤烟子中毒的人,喝点酸菜水也能缓解。这大概都是些土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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