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主要是她觉得自己能力真的有限,尽人事听天命比较好,她也知道自己这场病是因为啥,索性就抛开还没发生的事儿,先不去烦恼了。
养了两天又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了。还颠颠去了趟舅姥姥家拜年,岑家的亲戚都不在石桥镇,石桥镇也就算是和姥姥娘家付家,加上楚家比较亲近了。
姥爷领着型子和二端一起去的,谁让姚婉瑜是个宅女来的,不爱出门,按辈分应该是岑家来楚家拜年的。
不过因为二端拜姚婉瑜为师了,所以徒弟给师傅拜年也是理所应当。姥爷嘛,也就是个监护人的身份,再加上找岑锋下棋。
姥爷的退休生活基本上雅致得不行,琴棋书画样样都折腾。姥爷有一台手风琴,拉得那叫一个溜,镇上有个干休所,总找姥爷去给他们的合唱队伴奏。
一群老头老太太唱起红歌精气神十足,再有就是俄罗斯歌曲,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配上手风琴,完美~
过年嘛,一家子都在,除了二端只见过照片的岑家大姐,岑菲,二端得管人家叫姨呢。
听舅姥姥说,岑菲上的军医大学,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京城军区总院啦。这会儿来拜年,二端反应过来了,那老叔不是就住在岑菲工作的那个医院么?
“嘿嘿,舅姥姥,我菲姨是不是在军区总院工作呀?我听您是这么说的,没错吧?”二端黏糊糊地凑到姚婉瑜身边,被姚婉瑜一把松子仁塞进嘴里。
像个小松鼠似的奋力嚼嚼嚼,二端还不忘拿询问的眼神望着姚婉瑜。
“嗯,有事啊?”过年了呀,舅姥姥,您就不能稍活泼一点?
“有事。”二端想着有熟人总是好一些吧,老叔住院,可以拜托菲姨关照关照呗。毕竟是七拐八拐沾点亲。
“啥事?”这对话,也就这一老一小能继续下去,不冷场。关键是二端是冷着冷着就习惯了。
没看舅姥姥眼皮都没抬一下么,果断是菲姨过年没回家,不高兴了。
“我老叔在京城军区总院住院呐,您看,嘿嘿。”剩下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您懂的。
姚婉瑜倒是有点意外,仔细想了想,二端的老叔?谁啊?
好吧,不太通人情世故的姚婉瑜,对于七拐八拐的亲戚也不是很清楚。好在她有个好儿子。
在一边摆弄半导体的岑放一看就知道,他这神奇的亲娘连二端的老叔是干啥的都不知道,连忙给科普了一下。
“妈,端端的老叔在京城当兵来着。”
“哦,有病了?”姚婉瑜一副了然的模样。
二端猛摇头,十分认真地说:“我老叔是上前线负伤啦,被送到军区总院治疗的。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去看他去了。所以我刚想起来,菲姨不就在那里工作嘛?”
要说从前,二端肯定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不过这么长时间了,自家和岑家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的姻亲了。舅姥姥很看重她,舅姥爷和小舅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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