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一旦得了,有的人当时就得没了。爷爷现在是昏迷,说不定有救。只是现在的医疗技术,做不到开颅清除血块,所以才给爷爷判了死刑了。
二端越想越觉得爷爷有救,西医做不到的事儿,卫爷爷未必做不到啊。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金针之术,虽不至于让白骨生肉,但对付小小的中风应该手到擒来。
果然卫十听了周景林的描述,卫十捋了捋胡子说道:“风为百病之长,周老弟这是中风了。等我到医院看了情况,再做定夺。”
说完还扭头看了看二端,安抚着因为放松了一些,而有点眼泪汪汪的二端。“乖丫头不要哭,卫爷爷虽不敢保证药到病除,但绝对不会让你爷爷有事的。放心。”
换个人,大夫都不会说这种话。但二端是卫十的干孙女,卫十对她是没有保留的。话说的满一些,自信十足。
点了点头,二端感动地看着卫爷爷。
“卫爷爷,要不是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二端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来。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竭力想保住姥爷的命,却转身差点丢了爷爷的命。
二端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淡定,要镇定!现在不是她惊慌失措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她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真不配重生一回!
极力控制自己的二端都没发现,她的手心早就被自己无意识攥紧拳头给抠破了。
这会儿她都意识不到疼,脑子在高速的运转。
爷爷被二叔气晕,那二叔肯定是干了什么让爷爷容忍不了的错事。但是一直生活在梨树屯的二叔能捅多大篓子呢?大到差点气死爷爷?
况且爸爸妈妈这段时间的忙碌和反常,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系呢?还是只是巧合所有的事情碰到了一起?
二端有很多疑问想去求证,但是现如今最紧要的就是挽救爷爷的生命。
只要人在,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解决,从长计议。
人一着急,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路也变得特别长。好在是路就有终点,二端耐心用尽的关头,爸爸总算开到了山城市钢铁总院。
前面说过,山城市的支柱产业就是钢铁厂,所以山城市最好的医院也是钢铁厂命名的。
车子停稳,二端和型子最先下车,二端把又睡着的嘟嘟抱起来递给哥哥抱着。爸爸带路,领着一行人往爷爷的病房快步走去。
二端远远就看见病房门口跪着个人,旁边还站着个女的。
走近一看,是二叔二婶。
周景渝见大哥带着孩子们来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是周景林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推开门把卫十迎了进去。
二端和型子知道是二叔把爷爷气成这样的,自然也不想搭理他,跟在爸爸和卫十身后也进了病房。
这个间单人高级病房,唯一的一张病床上,爷爷带着氧气罩,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爷爷这样受罪,二端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