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端看得出姥爷和姥姥多少有些担心,毕竟金家不是一般家庭,处处受人瞩目。小姨的压力可想而知。
就连平时姥爷姥姥想外孙女儿了,都忍着不上省城来看望,就是怕给小姨添麻烦。
越是如此,小姨越是内疚,知道自己虽然觅得一门好亲事,却未必能让父母舒心。纵使二端经常开解姥爷姥姥,他们对小姨的牵挂也是有增无减。
生怕小姨在婆家受了委屈不敢讲,毕竟娘家和婆家的实力相去甚远。
想到这个二端就深感无力,她有心想让爸爸拉拔几个舅舅,哪怕有一个人能立起来的,姥爷和姥姥也不必总觉得家世上无法和金家匹敌。
可舅舅们的表现实在让二端无语,爸爸给投的钱做生意,钱是收了,可生意却没做起来。
最后爸爸也气狠了,索性丢开不管了。毕竟机会给你创造了,你自己不抓住,反而好逸恶劳,那真是神仙也救不了。
姥爷姥姥知道二女婿做的事儿,结果却是那么不尽如人意,都感到很失望。哪有父母不希望儿女成器的?即使舅舅们对他们并不孝顺,可作为父母,也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好。
二端也看明白了,想让小姨腰杆硬,还得靠自家啊。所以她每次来金家都礼数周到,相信金家人也看得出自家跟小姨的关系十分亲密。
这样的话,只要他们家立的起来,小姨也不至于太没有依仗。
小姨听二端这样说,心里倒是稍稍放心了。随即又问起二端上京城的事儿,容致信她是见过的,那不是一般人物。他们家金燮和人家比起来嘛,气势上还略输一筹呢。
自家能和人家那世家门阀有交情,全赖一个缘字。虽然没有存什么攀附权贵的心思,但是有这么一门亲戚,到底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小姨的这些想法不会跟二端说。在她看来,二端得人家看重,就是小时候结下的一份情谊,这里头最好不要掺杂太多其他的因素。
越单纯越好,二端没歪心思,人家也有心示好。这就是最和谐的交往了。保持这个分寸,才能维护好这在权贵圈里头难得的一段抛弃身份界限的情谊。
所以小姨跟二端嘱咐的都是在外面如何照顾好自己,有啥事儿都找小姨夫解决。一点都没提其他。
二端心知肚明小姨是不希望她太世故,她也不好说自己也算是老江湖。这半清楚半糊涂的,才是她的风格啊。
况且,自家现在和人容家是一条船上的,虽然自家只是小舢板,容家是大邮轮。但是吧,能上容家这条船,绝对是二端所乐见的。
依靠着容家,自家起码这辈子是安安稳稳的。以二端对容致信的观察和了解,她上辈子死后,他能走到什么位置还真说不好。
也不是没可能站得更高的,对于未来的未来,那种好奇的刺激感,让二端更想看看以后发生的事儿。
所以和容家交好,再加上舅姥姥的婆家岑家,二端是坚定的抱紧大腿不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