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端凑过去瞅了瞅哥哥是牌,又瞅瞅旁边嘟嘟的牌,有点心不在焉。
“我去给邢爷爷送点水。”二端不爱大牌,看一会儿就腻了,索性起身去泡点茶水给邢老大夫。
人家一把年纪了,跟着上京城,纯属出于私交,可不能怠慢了。
出了东边的厢房,顺着游廊出了垂花门去了设在前院儿的厨房。
老叔家使的是煤气,烧水做饭什么的挺方便的,二端刚一路过来,有些成了大杂院儿的还烧煤球呢。
打开厨柜门找了找,茶叶茶具摆在下层,二端弯腰取出来,拿水洗了洗,又从暖壶里倒水烫了烫。然后才沏了壶茶,拿托盘装了,端着送去邢老大夫房里。
邢大夫醒着,开门让二端进屋,二端刚放下托盘,他就问二端啥时候看病人。
二端想了想,商量道:“邢爷爷,晚点儿我给我舅姥姥去个电话,看看明天行不。我姨和姨夫工作都比较忙,而且这段时间因为这个事儿和家里头闹得挺厉害的。”
虽然来之前给舅姥姥打电话说了这事儿,但二端不清楚舅姥姥有没有跟菲姨知会一声儿,所以也不好贸贸然联系岑菲。
她怕这段时间岑菲被这个事儿折磨得够呛,对看病有抵触心理。
“岑家那个大闺女,她小时候我还给她看过病呢,说起来都有二十来年了。”邢大夫坐在圆桌边上,感叹道。
基本上作为石桥镇著名的妇幼圣手,大半石桥镇的小儿他都给看过病。
就拿二端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爆发腮腺炎为例吧。有的是去医院看的,二端就直接被领到邢大夫那儿看的。两剂膏药贴好的,让二端少遭了不少罪。
“邢爷爷,您这次可务必要给我菲姨好好看看,我卫爷爷可说了,您在这方面是这个!”二端竖起大拇指,心说邢爷爷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这手治疗不孕不育的技能绝对是金字招牌啊。
只是现在的人,对这个事儿讳莫如深的,有病也不肯去看的大有人在。究其原因,就是怕丢人。
女的还好,男的没一个肯承认自己在生育方面有问题的。爱面子的程度,可见一斑。
由于这些原因,邢大夫在这方面的高超医术鲜为人知,知道他治不孕不育很厉害的人并不多。
“那是自然。只要不是器质性病变,我都有把握给她治好。”本来这种事儿,不应该跟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说,但是因为二端也是学医之人,所以邢老大夫倒也不避讳这些。
“那敢情好,您有这个信心,咱们就成功一半儿啦。”二端稍稍心里有点底儿。
这次来京城,二端是十分希望能帮上忙的。如果因为孩子的事儿,让菲姨和容叔叔受罪,她可真是不落忍。
明明的两个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老天爷要折磨他们呢?
想想容叔叔的盛世容颜和菲姨的明媚动人,他们要是生了孩子,那得是多么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啊。
所以这次,你们的幸福就由我来守护吧!二端暗暗下决心,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