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文倒也豁达:“伍思齐要找谁谈话不会因为那点小事,那只是导火线,他要在枚阳站稳脚跟就得不断寻找与自己绑在一起的人,所以这事你完全不用自责,要怪就怪我下半场不应当亲自过去,如果下半场时还是只让皮笛去走个过场,也许就不会被伍思齐点将。”
李俊东说那还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把上半场闹得那么曲折,你下半场也不会去。
对于这个说法,宋凯文也就没有反对,只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李俊东心中内疚,他是知道伍思齐最终不但会在枚阳市站稳脚步,而且还会步步高升,但他的记忆是来自04年之后,对于04年之前伍思齐是怎么从艰难中度过难关并最终再进一步坐上了市长位置的他根本不知道,也根本没有时间节点。
因为把宋凯文当成了朋友,所以他在下意识中就带着汤森源往伍思齐身上绑,他觉得那是在帮宋凯文,但眼下伍思齐的对手们一个下马威就把汤森源打成了重伤。
穷不跟富斗,富不跟官斗,宋凯文被人误伤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见李俊东久久沉默,宋凯文说你不会还想让我找伍思齐想办法吧。
李俊东说:“任我对伍思齐的直觉,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挤走的,但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你如继续向他靠近那就是自寻死路。”
宋凯文赞道:“你这个年纪就能对这么复杂的事认识得这么清楚真的不容易,昨天蒋主任打我电话说伍思齐好像有意思要来汤森源参观,我都直接推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理解到我的难处。”
李俊东说眼下的关头推掉是对的,但此事可能会在伍思齐心中产生不良的印象,还得想办法修复。
宋凯文说怎么修复,现在汤森源就走在刀锋上,官场上的朋友我都不敢乱见任何人,以往信得过的朋友也顶多只敢打打电话。
一方面不想给自己生事,另一方面也是对朋友负责,不给他们添麻烦。
汤森源药业已给打上了伍思齐的标签,如果他再乱动乱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如果整个枚阳官场想要让他死,再强大的实力也能分分钟关门。
但伍思齐最终会在这场驳火中胜出,如果现在勉强窝着度过难关,等伍思齐真的掌握了全盘,汤森源面临的公共关系可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原来的官场朋友在这一场动荡中已出现了间隙,而伍思齐也可能对他的印象不好。
突然间李俊东头脑中一个大胆地想法冒了出来:“伍思齐的拍卖会失败了,但以他的性格这场政改还要搞下去,如果他真的敢推出银行借贷分期付款,我想去把那个健身体育馆拍下来。”
“为什么?”
“我只是商界的小白,暂时与官场上的人物都无交集,我突然冒出来拿下那处物业,官场上的人估计一时摸不清套路,伍思齐见过我们,在他的心里一定会认定是你们汤森源在变相支持他,这样等伍思齐站稳之后,汤森源至少在官场还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朋友。”
“你就那么笃定伍思齐一定会在枚阳官场落地生根?”宋凯文反问。
“百分之百,甚至我都觉得他有可能再进一步。”
“什么理由?”
“直觉!”
又是直觉,宋凯文就是因为相信了李俊东的直觉才去了拍卖行才被伍思齐约见,后面又鬼使神差地去那外物业处转了一圈,才招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所以当李俊东再次说到直觉时他不由就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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