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忙,让他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聂树森。
挂了电话,江涛驱车去腾龙健身馆。
经过简单的会谈,聂树森就按照李俊东定下的方案,就提出了二点要求。
首先,对方需要帮腾龙健身馆在枚阳市找到一处与现在这健身馆面积相当并租金不得贵于现在他们从腾龙资产管理费公司的租赁费用的独立的营业场所。
其次,补偿新经营场所的全部装修费用以及搬迁期间间歇营业或半间歇所带来的营业损失至少四个月的正常营业利润。
看起来又是两条完全合情合理的要求但问题的关键是大莹集团就根本做不到。
当初这腾龙健身馆是当年的陈老虎为了开设这健身馆专门修建的,建筑结构自然是非常适合作为体育健身用的,比如室内羽毛球馆,泳池这样的项目,一般的非专业的物业自然难以符合要求的,就算免强找到合适的物业,还要按腾龙健身馆的要求重新装修,这种专业的装修当年陈老虎在做时也是花了重金的,只是司法拍卖资产估值时没有把这些闲置的专业装修计算在内。如果现在真的重新按现在的腾龙健身馆再找地儿重新新修出来,没有二百万估计想都不用想。
另外腾龙健身馆从腾龙资产管理公司租赁经营的场所,当怎么说这两家本质上还是一家,这租赁的费用原本定得有点低,租赁合同一签就是十年,二年时间过去了租赁市场的价格也发生了变化,按聂树森提供的租赁价格与要求,大莹集团就连普通物业都租不到。
一个合理的要求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跟腾龙健身馆谈赔一笔赔偿总价。
物业是硬件,资产还可以找资产评估公司来评估,而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软体这个根本就不好算。
聂树森开价六百万,其中租金损失100万,新经营场所装修费用300,搬迁过程的各项费用与器材损毁费用80万,全过程预计4个月完成,经营中断所导致的利润损失120万,每一个项目看上去都不算高。
知道因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疏忽惹下了大麻烦,江涛连价都不敢还,从腾龙健身馆出来,他现在一心只想推卸责任。
最近一个月一直负责拆迁工作,江涛对李俊东的情况当然了解不少,听闻他是枚阳市最富传奇的最年青的白手起家的商业精英,虽然这人与伍思齐听闻关系甚密,毕竟又没有任何信息反应他是伍思齐的直接亲属。
他的老板是高省长的女婿,按他对肖刚的了解,物业拆迁的五百多万赔出去,他已是考虑到了伍思齐的面子勉强忍了,现在如果为了一个租赁企业又要花六百万,那不等于是要了他的老命。现在最难烦的这租赁企业依然是李俊东的产业,完全相同的一个对手。
打工者就算做到总经理这个位置,还总是帮人做事的思绪,肖刚是否斗得过李俊东,这对江涛来说已不是主要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矛盾进一步激化,唯有这样才能彰显李俊东的恶劣难缠,老板肖刚的目光才会专注到李俊东的身上,从而忽略掉他工作的失误带来的额外麻烦。
再次,赔着笑脸打电话给李俊东,被李俊东再度推掉之后,江涛去找政府拆迁办的王主任。
因为在王主任身上塞过钱,他与这个王主任的关系还不错。
他打电话请不动李俊东,就让王主任再打电话给李俊东,一天内被这个江涛接连骚扰了三次,李俊东今天的心情本就因为乔晓慧的事很不愉快,自然就不客气地问:“大莹的江总到底想干啥啊,让他找我们聂总谈,聂总提出的要求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一天到晚不断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啥意思?”
在政府部门当干部的人,不管官大官小一般大家对他们还挺客气的,代江涛打一个电话,反被李俊东质问,王主任被李俊东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挂了电话,他后悔给江涛打这个电话,但这对江涛来说目的就已达成了。
他再度去找肖刚,说李俊东现在仗着与伍思齐关系硬态度非常恶劣,跟上一个环节一样,让下面的人狮子大开口后根本就不想与他谈,摆明了就是一个拖字策略。
肖刚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下的江涛,江涛又补充说:“我打电话李俊东没跟我说两句就挂了,我又打拆迁办的王主任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连王主任也开口就训斥,这个人真是狂到没边了,很明显就是拿咱们大莹集团当摇钱树。”
肖刚的脸色就变得严肃,再问那腾龙健身馆他到底想要多少钱。
江涛就唯唯诺诺地说出一个数字。
“六百万,还要六百万,他是不是疯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平时里一向温和雅尔的肖刚终于开始拍桌子。
终于把自己的主子给成功激怒了,虽然因此也狠狠地挨了一顿批评,但从肖刚办公室出来后,江涛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