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徐氏身边的大丫头,十分得脸,是除了徐嬷嬷之外,徐氏最信任的人了,因而,在府中说话,一向很有分量。
况且,方氏等都明白,盼夏所说的话,一般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既是老夫人的意思,她们自不好违拗。
方氏正要应声,却被宋氏抢了先,“本以为,二小姐进去了,能将娘的头疼病给治好了,没想到......”
说到这里,宋氏又停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既然娘想要歇着了,我等自不敢打搅,不过,娘病了,我等心中实在不安,还劳烦盼夏姑娘,若娘醒了,给我们送个信儿,也好叫我们知道,娘的身子如何了,姑娘看这样可使得?”
宋氏这话说的客气又好听,盼夏再得脸,也还是丫头,怎么好不应。
因而,便笑着颔首道:“三夫人所言甚是,奴婢省得了,若老夫人醒了,奴婢定会给几位夫人送信儿去的,几位夫人看,这样可好?”
“好好好,姑娘这样安排,甚是妥当,那,我等就不打搅娘休息了,先回去了。”宋氏忙笑着应道。
沈氏见状,也附和了宋氏之言,说就这样办了。
方氏接连被宋氏抢了话,十分不快。
但是,这会儿众人都在看她,她又不好表现出来,因而只能竭力忍着,皮笑肉不笑地应道:“这样安排,确实妥当,那就这样吧,我们就先回去了,就劳烦姑娘好生照顾娘了。”
“夫人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盼夏闻言,忙躬身道。
方氏笑着摆摆手,让盼夏别多礼。
她们这边一来一往说的热闹,倒是没人理会安笙了,好像,都忽略了她这个人似的。
这样倒是正合安笙心意,她也不出声,就安安静静地垂首站着,等着这些人虚情假意地互相试探。
商量妥当了,几位夫人便带着自己房里的人,离开了松鹤堂。
盼夏将人送到院门口,才回去。
刚一出松鹤堂院门,宋氏就拿帕子掩着樱唇,故作不解地冲方氏道:“本以为,这老夫人单叫了二小姐进去,会好好瞧了病的,哪成想,竟然没看,就出来了,这倒叫人看不明白了,大嫂,你说娘是怎么想的啊?”
徐氏怎么想的,她怎么知道,宋氏这个女人,逮着点儿事,还揪着不放了!
徐氏为什么将安笙叫进去,又不叫看病,宋氏当真一点儿不明白么!
顾家送上山的药材和药品,并没有归在普云大师名下,送到军中,宋氏会不知道?
既知道,还故意这样问来问去的,不就是变着法儿的,想寒碜她么!
做梦!
她是那么好寒碜的么?
宋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般跟她争,还能讨到好处是怎么?别忘了,她才是永宁侯府,正正经经的女主人。
宋氏一个庶出的媳妇,留在这府里,已经是老夫人仁慈了,还敢处处与她为难!
真将她惹急了,也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三弟妹要是真这么想知道,娘怎么想的,最好还是亲自去问娘,我是不敢随意揣测娘的心思。”方氏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