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还是那么沉闷,课间依然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或者看书,或者趴在桌休息。她几乎不和别的男生说话。她和女同学也交往甚少。
可是吴莲子常常会坐到我前面来问我学习的问题。碰到教室里只有我俩的时候,她会很开心的凑到我边来。这个时候的她好像换了一个人,紧锁的眉头打开了,久违的笑容在脸绽放,整个人精神焕发。
“我拜托你不要靠我太近好不好?”有一次我很严肃地对她说。
“这还算近吗?我可是什么都让你看见了的。”吴莲子笑着说。
“你——有这么厚脸皮吗?”
“我是厚脸皮。我对你脸皮厚点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分不出你我的。”
“我求求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我有点火了。
“不是吗?难道不是吗?在手术室里我们分得出你我吗?”吴莲子挑衅般地看着我。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反正我不管。我能纠缠的只有你了。我还不可以吗?你和熊研菲怎么纠缠我都不管。人多的时候,我压根儿不纠缠你。这个时候你还嫌我吗?”
“求求你真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的。”我说。
“反正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随你怎么说我好了。”
我真的很无语。
储火玉却选择了科班。这是我意料的事。她对我已经非常鄙夷了。因为按她的估计,在她在妇幼保健院看见我扶着吴莲子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我应该和吴莲子形影不离,而她看到的却是我和熊研菲卿卿我我。她自然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或许,我若是和吴莲子好,储火玉还不会这么难以接受吧。
故此,虽然相对来说她的理科性的学科科性的学科学得要好一些,她还是毅然而然选择了科。
另外,因为从高一升高二的缘故,我们的寝室也做了调整,不过还在一楼,只不过是换了一间而已。
原来和我同寝室的有的分去了科班寝室,有的去街租了房间,只剩下吴建华和我住一个寝室,其他都是原高一(2)班转过来的。
“郑启航,你怎么不去租房间住?”吴建华说。他现在和我同住在寝室最内侧的铺。
“我要租房间,干嘛不在家里住?”我说。
“傻呀,你和熊研菲这么火热,租房子多么方便。”
“你妈的尽往这方面想。你干嘛不租房子?”
“我还不想吗?我是经济不允许。再说,租也是白租,没女孩子呀。”吴建华叹息。
“有句话不是说筑巢引凤吗?你租了房子,条件便利了,说不定哪个女孩子看你了。”
“你别笑话我了。要说最成功的还是揭飞翔,你看他,把蒋丽莉泡到手之后便租起了房子,真他妈的爽极了。”
“揭飞翔租了房子吗?他爸妈同意吗?”按揭飞翔的家庭条件,租房子住实在太奢侈。
“说是为了更好的读书。以此为条件跟父母谈,哪个父母不同意?”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说。
“储火玉也在外面租了房子。”吴建华话题一转。
“哦?她一个女孩子干嘛在外面租房子?”我颇觉诧异。
“你是家里出了事,当然不知道。再说,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的动态,算你家没事,你也不一定知道。”吴建华的语气好似有点怨气。
“你该去多关心啊。”
“她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一个女人对彻底失望的男人是找不回感觉的。我听说她现在和华安师专的一个教授走得很近。”
“什么?华安师专的教授?”我问道。
“对。是次她和你说是她叔叔的那个。”吴建华说。
“是次我被混混追的时候开车载我回学校的那个吗?”
“是。”
“他是华安师专的教授?”
“对。”
“储火玉怎么会和他认识?”
“华安师专有许多这样的教授到我们铁来找女孩子。”
“什么意思?”我问道。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听说房子都是那个教授为储火玉租的。”吴建华说。
“怎么可能?你到哪打听来的消息?”我从床坐起来。
“我也是听来的。但有一点很肯定,那个教授从储火玉租的房子里出来过。这是揭飞翔告诉我的。他和蒋丽莉约会时正好碰。当时储火玉正送他出来,还和揭飞翔说是她叔叔。”
“这世界也太疯狂了。我们赶快劝劝储火玉。”
“你不知道吗?储火玉请假回去了?”吴建华说。
“请假回去?”
“嗯,已经回去好几天了。听说她爸爸生了重病。”
“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她。”我说。
“所以我讲你现在根本不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