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觉得这不是郝珺琪吗?这惊恐的叫声一如当年我过东门河的木板桥时郝珺琪发出的一样。 ()
我摇了摇头。
“试试吧,熊研菲。”我笑着鼓励熊研菲。
“我可不敢。我的头原本晕乎乎的。”
“哦。那我过来了。”熊妍菲体质弱,当然不好走木板桥。
我返回到熊研菲身边。
“你好像有飞檐走壁之功。”熊妍菲夸我。
“小时候,在我出生地,我经常过这样的木板桥。”
“所谓熟能生巧。”
“对啊。”
这块平地长有好几棵高大而浓密的树木,站在树荫里,风从水面吹来,觉得格外凉爽。
湖距离大坝大约一百米的位置有一个小岛。岛有一个亭子。亭子已经很旧了。亭子周围长满了野草。
说是岛,其实只有五十平米的面积。
“郑启航,我们去岛的亭子坐坐怎样?想必很惬意。”熊妍菲同我一样注意到了那个岛。
“好啊,可是怎么才能到达那里呢?”
“你会撑竹排吗?你看那里,搁着一个竹排。我们可以撑竹排到对岸。”熊妍菲指着搁在岸边的竹排。
“是个好主意。我们下去吧。”
我牵着熊研菲的手沿迎水坡往坝下走。坡面很陡。脚踩在沙石很滑,我们不得不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往下跨。
竹筏搁在岸边。一根铁丝将竹筏系在岸边的一棵树。我解开铁丝,然后把竹筏往水里推,待整个竹筏进入水,我跨竹筏,然后用船桨将竹筏定住。
熊研菲向我伸出手。我拉着熊研菲的手将她引竹筏。
“你会划吗?”熊研菲在竹筏蹲下来。
“试试。反正这是平静的水面,怎么划都可以。”我说。
“要是竹筏往水央走怎么办?”熊妍菲面露恐惧之色。
“我们当是湖旅行。你看,多么清幽的湖水,多么漂亮的倒影。”我指着水面说。
水库四周的山脚下有非常明显的被水淹没过的痕迹。山脚下水里的倒影清晰而又漂亮。
“我倒是愿意陪你旅行,可我担心我们回不来。”熊妍菲说。
“没事。我们在哪搁浅在哪岸。”
“我担心竹筏的主人会找我们算账。”
“这我倒没有想到。”
果真,由于我漫无目的地乱划,竹筏在水里打转,我越想让它往前行,它越要打转。熊研菲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松开紧握竹子的手去捂肚子,可又担心掉入水。
“拜托你把竹筏定住好不好,我晕死了。”熊研菲叫起来。
我停止划桨。可竹筏由于惯性继续转动。后来,我将桨插入水,我满以为桨能抵住湖的底部,却不想整个桨没入水也没能够得着湖底。我才知道湖水有多深。
待竹筏停止转动之后我试图改变划桨的姿势,调整划水的方向,竹筏这才往前行。
了小岛,我把竹筏往岸拖,让竹筏搁在岸,这样可以防止竹筏飘离小岛。要是竹筏飘离小岛,我们“有去无回”了。
岛的杂草很茂盛。有的贴着地面往四周“发展”,有的拼命往空窜,深绿而修长的叶片没过我们的膝盖。淤积在杂草根部的泥土干燥,厚实,我们踩着厚实的泥土走进亭子。
亭子里的地面有很多包装袋,还有一些其他垃圾。可见,时不时会有人跟我们一样到这儿来观赏。
我们站在亭子里看四周的景物。月亮山顶的寺庙掩映在林木。香烟缭绕。
水域一直往南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两岸树木葱茏,尽显夏的生机。
时不时刮来一阵风。风吹动水面,阳光在水面跳舞,波光粼粼。
“真的好美啊。”熊研菲深深地吸气。
“在热闹的都市有一个这么幽静的去处,是不是苍对我们的恩赐?”我问道。
“在我身患重病之时,有你在我身边陪伴,是不是苍对我的恩赐?”熊研菲看着我。
“我觉得你好夸张。”
“我真是这么觉得。”
“这句话应该我说。”
“我喜欢你。”熊研菲忽然扑进我的怀里。她抱住我的腰。
“熊研菲。”
“叫研菲。”
“研菲。”
“起航,我忽然好难过。”熊妍菲把脸埋在我的怀里。
“为什么?”
“此时此刻这过于美好的感觉让我难过。”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愫?这么开心的时刻你为什么还会难过?”我抚摸着熊妍菲光滑的头发。
“我怕昙花一现。我怕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不会的,妍菲。苍既然恩赐于我们不会把它收走。”我心里哽哽的。
“我怕我并不能彻底好起来。好多时候我都担心我并不能真正好起来。”
“不会的。你的配型这么成功,怎么会不好起来?你看你不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你不是恢复得越来越好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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