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我才知道吴莲子已经回到班,朱竹武还是把她安排在她原来坐的那个位置。
其实,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是下课后同学们围到我身边询问我这几天去哪“潇洒”时项建军说了句“吴莲子回来了你注意到没有”我才了解到。
但是我心里没有泛起一点涟漪。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引起我的关注了。
“快告诉兄弟们,到哪去潇洒了?”项建军问道。
“我看不是去潇洒,应该是回二镀金去了吧?他妈的不带我去,太不够意思。”吴建华说。好学的人方会这么想。
“熊研菲死了。”我木木地说。
“什么?熊妍菲死了?!”很多人惊叫起来。
很多人围过来,问这问那。连科班都有人围过来。
“你确定吗?你确定熊研菲真的死了吗?”俞锦荣费力挤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他的面部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没有说话。
“你说呀,你说话呀!”俞锦荣吼道。
“这种事情会有假吗?”我说。
“是哪一天的事?”
“今天是第四天了。”
“死了四天了?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嗯?”俞锦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对不起,这是熊研菲的遗愿,除了她至亲的亲人对外都不公布。”我把俞锦荣抓住我衣领的手推开。
“你什么时候成了她至亲的亲人?”俞锦荣颓然问道。
“她的父母认我做干儿子。”
“她埋在哪里?告诉我她埋在哪里?”俞锦荣的语速非常快。
“华安公墓区e区52座。”
俞锦荣奔出教室。
大家议论纷纷。有的叹息,有的摇头,也有的说“熊妍菲拖得算长的了,很多白血病患者几个月死了” 大家见我阴着脸不说话,都无趣地离开了。
我返回学校的第二天吴莲子便把我约到木芙蓉廊道。
相转学的那几天,吴莲子精神多了。瓜子脸再也看不见倦容。长长的睫毛下面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眼珠晶莹剔透,妩媚动人。
着一件格子裙,不显山不露水,然而,那一对傲人的小山丘仿似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一般,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但我木然。
“储火玉的事,熊妍菲的事,我都听说了。”吴莲子说,“但是我相信坚强如你,一定可以挺过去。”
我不说话。木芙蓉层层叠叠的叶子彰显它旺盛的生命力。
“过去的让它过去,我们要做好当下。你这么消沉,会影响高考复习的。”吴莲子接着说。
“你这是关心我吗?”我踢着廊道的积尘。
“我在信里面跟你说了,你为我付出那么多,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心爱的女孩死了,我关心一下会过吗?你不会没有收到我的信吧。”吴莲子看着我。
我不说话。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转回铁吗?”吴莲子眨着眼睛。
我抬眼看吴莲子一秒。
“一方面是很怀念有你的生活。还记得我在信里的一句话吗?我这颗心只为你跳动。”吴莲子顾自说下去,“我知道你不可能爱我,事实也是如此,我也不配得到你的爱。但是我可以爱你,再卑微的人也有爱的权利,对不?”
“你在信里说你当初把我写给你的信交给班主任是故意要伤害我,让我彻底断了对你的情义,是有某种原因,”我打断吴莲子的话,“是什么原因?”
听了我的话,吴莲子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整个身子动了一下,脸色也变了,“这个,这个,有机会我会跟你说的。”
“什么有机会?我看是蒙我的吧。”
“这种事情我哪会拿来蒙人?”吴莲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你信不信并不重要。回到我想说的事情来。我重回铁,是想重温有你的生活。另一方面是,我想考大学。这一点,只有你能帮我。”
“你不会祈求苍高考的时候再次把你安排在我的前面吧?”我不无讽刺地说。
“如果能,我也不会再像考时候一样影响你了,”吴莲子并不见气,“我说的是高考复习冲刺阶段你可以帮我。我相信,这一点你是绝对会做到的。”
“你凭什么相信我?”
“我的基础虽不是很好,”吴莲子说,“但我一直都不曾放弃学习,我相信,有你的帮助,说不定能一个大学。而我现在的想法是,我一定要大学。”
“那是你的事,我走了。”我离开木芙蓉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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