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我们在一家小饭店吃过饭后,我们接着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而后和吴莲子分手。 曹水根恋恋不舍。
我回到我住的那个小区,向几个过路人打听房子出租的事。小区里没有人有房子出租。
朱德发可是限定我今天搬出丁莹住的房子的。
我没有忘记这件事。
我又区之外找了几个地方,但是依然无果,便返回租住地。
这个晚丁莹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班主任查问,我替丁莹请假。
“丁莹患结肠炎住院。她叫我向您请假。”我说。
“怎么回事?结肠炎哪会住这么多天的院?”
“我也觉得怪,”我说,“前两天她还挺好,白天还能来课,她还坚持用晚的时间去打针。这两天反而严重了点。”
“现在是谁在照顾她?”
“是她高同学朱德发,也是我们学院的。”我说。
丁莹可能是下午到校的,当然也可能是傍晚,反正我在晚自习开始前五分钟才看见她。那个晚边我没有回租住地。
“你没有搬走吧?”丁莹问道。
“还没有。我东西不还都在房子里吗?我没有找到房子。”我说。
“我没回住的地方,所以不清楚。我是直接来学校的。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已经搬出去了。你这个人,突然要找什么房子,害得我老牵挂着这个事。”
“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房子。”
“好好地干嘛急着搬出去。慢慢找,等找到房子再说。嗳,你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吗?”丁莹很兴奋,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运动装,运动鞋,头还带着一定太阳帽,一个旅者的装扮。
“你不是说去黄山吗?”我说。
“啊,我跟你说过的。哎呀,你没有去真的太可惜了。太好玩了。也好刺激。”
“应该是好浪漫吧,两个人手牵手登山、赏景,你们本身也成为黄山的一道风景。”我说。
“哪是两个人?总共四个人,”丁莹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讽刺味,“我旅行喜欢人多。朱德发把他两个要好的兄弟也叫了。其实风景也那个样,这个时候枫叶还只是微红,主要看的是青松和苍石,看多了,也不,真正的快乐在路。我一直以为旅行,真正的快乐在路。”
“你的观点很特啊。”我附和。
“真的。很多人旅行,一直念叨的是他要去的目的地,想看的是他要去的风景区,于是嫌车太慢,嫌路太远,甚至一路昏昏欲睡,其实,那不是真正的旅行者。他错过了太多。真正的旅行者,一路都是风景。”丁莹继续阐述她的观点。
“你是大旅行者。”
“我特羡慕的是徐霞客。”
“我看你差不多也算是个女徐霞客了。”我说。
“较遗憾的是回来的时候集体逃票没有成功,”丁莹碰了碰我的手肘。晚自习时间已经到了,丁莹降低了分贝说话。我注意到吴淑芳往我们这边看了好几回。
“集体逃票?”
“对啊。去的时候,是我一个人逃票,我夹在他们仨间,很容易混过去了。因为车的人太多了,多得你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乘警根本没法查票。只要混了火车,成功了。回来的时候,他们提出要和我一起逃票,我当然很是赞成,这可一个人逃票好玩多了,可在第一关——如何进站卡住了一个人,张永平在跳下栅栏的时候被工作人员逮个正着,他只好乖乖的补票车。这也是我们商量好了的,为了防止暴露其他同伙,凡是被抓的,都主动补票。”丁莹侧着脸跟我说。
“你这个团伙挺有组织纪律性的。”我说。
“说什么团伙,这不贬义吗?恰当的说法是我们这个集体。可到了车的时候我和季雄军又被乘警拦下了,结果只有朱德发一个人混成功了。”
“我看你现在都还觉得遗憾。”我说。我估摸着季雄军是那个长头发小青年。
“是啊。我原以为凭着我的逃票经验这一次怎么都会成功的,要知道,火车的时候多挤啊,人挨人,脚尖顶着脚后跟的,随便躲哪个人后面了。你也知道混火车是人越多越好混。可谁想季雄军太紧张了,引起了乘警的注意,被拦下了,我在他后面跟着被拦下了,想躲都躲不了。哎呀,想想都遗憾。”
“有什么好遗憾的,你不说了吗,你逃票不是在乎钱,在乎的是对这种生活的体验。逃票不成功也是一种体验啊。嘘——老师来查晚自习了,不说了。”我说。
“ok,不说了。”丁莹言犹未尽。
朱德发派张永平来找我是丁莹从黄山回学校的第二天午,也是在我吃完午饭走出食堂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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