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凉一天,一阵雨过后,许多人穿了厚厚的外套。 校园里,许多树种的叶子逐渐转黄,让人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秋的肃杀和清冷。
一阵风吹过,站在篮球场前的笔直的水泥路你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的树叶脱离它们的枝干在空飞舞。
这一天,吴淑芳因为一点小事又和我生闷气,我觉得憋屈便去篮球场发泄了一通,出了一身汗,便跑回租住地洗澡。
在卫生间里,我任清冷的自来水在我身流淌。洗冷水澡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可自来水的清冷也没法冲去我的烦恼。
吴淑芳真的太敏感了。
好久都不曾去关注左手指的肉色凸指环了。仿似它已经沉睡了一般,所以它对我的影响便渐渐淡去。
而我知道,究其实质是我好久不曾和女人的身体有过接触了。
长期以来一直把它当成一个肉瘤,我还天真般的以为它仅仅是个肉瘤。
十三岁时擎天石柱崖擎天石柱的突变给我的指带来的这个印记,随着岁月对我记忆的冲蚀,我越来越觉得那只是一个梦境。
那仅仅是一个梦境。
尤其所有知道这个梦境的人都不在我身边,连和我一起引发这个突变的郝珺琪也已长久的离开我,生死未卜,谁还认为它是事实而不是梦境?
是熊研菲打碎了这个梦境,让我从梦醒来,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它的魔力,感受到那个魔咒原来始终围绕在我身旁。
而熊研菲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我封锁自己的感情,竭尽全力让自己沉浸到驳杂的医学世界里,于是它便也沉浸到它个人的精神世界里,不再来打扰我。你可能会说,你哪有封锁自己的感情?你不是在和吴淑芳交往吗?
可那仅限于交往。说心里话,和吴淑芳交往,我非但没有找到爱的感觉,很多时候,还会觉得是一种负累。所以,我甚至都没有牵过吴淑芳的手。你能说我没有封锁自己的感情吗?
可是,白天后的黑夜,以及继之黑夜后的白天,我不可能不想,它会不会再也不来打扰我——言下之意,是它从此都不来打扰我。
会不会呢?
我不知道。
会不会呢?
我真的不知道。
我关掉莲花喷头下面的开关(控水阀),用毛巾擦去身体的水珠,才发现匆忙之没有将换洗的衣服放进卫生间。卫生间墙壁的衣架是空的。
我推开玻璃门,走出卫生间。一阵尖叫从客厅里传来。
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我真做梦都没有想到,丁莹竟然坐在我的客厅里。她用双手捂着她的双眼。
不知什么时候客厅里的灯亮了。而我记得我进屋之后并没有开灯。
我迅速进屋。
换洗的衣服我理好了放在床。我忙不迭地穿衣服,越急越穿不快。
我的心跳的慌。这唱的是哪一出?不是我当初进丁莹的屋子的翻版吗?
再说,丁莹怎么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
穿好衣服,我走到客厅。丁莹依然捂着她的脸。
“我已经穿好了。”我说。
“你这个人是怎么了?哪有洗澡不在卫生间换衣服的?”丁莹恶人先告状。
“我还要问你呢,不想你竟然猪八戒倒打一耙。你怎么进来的?你明明知道我在里面洗澡,干嘛还开灯?”我反问。
“你洗澡和我开灯有什么关系?你让我黑漆漆的坐在客厅里我怕把你吓死。鬼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丁莹说。
“有这种癖好的好像不是我吧。我今天可是忘了把衣服带进去。哦,对了,你一定是在报复我,对不?觉得不赚回来太吃亏。”我笑着说。
丁莹将沙发的一个枕头丢向我,“你不要笑得这么猥琐,好不好?我才没有你这种阴暗的心理。真的羞死人了。”
“那你可理解当时我的心情了?”
“我不早理解你了吗?我记得你还和我分析什么女孩洗澡被偷窥的几种表现,瞧你多猥琐。”
“现在我们不扯平了吗?嗳,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我们斗了一下嘴,已经不怎么尴尬了。
“我这么进来的。”丁莹说得轻描淡写。
“我记得我关了门的。”
“那你当初是怎么进我屋子的?你不是说什么我没关门吗?”
“我是骗你的。我有你房子的钥匙。”
“那你猜猜我怎么进来的?”丁莹一副自豪的样子。
“总不至于你也有我房子的钥匙吧。”
“当当当当当。”丁莹把手里的钥匙往抛。
“你哪来我房子的钥匙?”我觉得不可思议。
“你猜呢?聪明的郑启航同学。”
“你,你不会把我的钥匙偷去配了一把吧。”
“猥琐的人总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猥琐。”丁莹说。
“难道你去找了我房东吗?”
“对了。走,去帮我搬东西吧。”丁莹从沙发站起来。
“什么?你要住过来吗?”这下,我真的诧异了。
“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我是老虎吗?我会吃了你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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