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岩端坐在竹椅上,面带戏谑的看向铜柱上的少年,问道:“你不是嘴硬吗?现在有何话说?”
很难想象,绑在铜柱上的囚犯只是个即将十三岁的少年,周家典狱有史以来年纪最轻的囚犯!
额前一缕浸满汗水的头发遮盖住半边眼角,嘴角还传来细微的喘息声,让人看不清容貌。
哗啦啦!
就在这一刻,吴晨动了,滚滚灵力从手阳明经处爆发,覆盖全身,猛然向外暴涨,似要冲破禁锢!
周岩周岐以及执法队员无不投来惊奇的目光,在击败执法队员之后,吴晨更是同族长周岩大战一番,现在已经气若游丝了,竟然还想冲开锁链!
“父亲,快点儿控制住他,他想冲出来!”周鹏见到吴晨这般疯狂骇人的举动,又见到吴晨施展过十字焰魂斩和火环爆这两种狂暴的灵力,不由得亡魂丧胆,嘴上还在恶毒的咒骂吴晨,但心中已经十分惧怕对方。
“此子不除,后患无穷!”周岩拍案而起,灵力暴涨,化作一把火焰匕首。
周岐担忧道:“二哥且慢动手!家主曾下令过,这小子是吴广的孙儿,任何人不得杀害,一旦下手,担心家主惩罚。”
周岩见状冷哼一声,眉头紧皱,心中略有顾忌,这才罢手,火焰长刀化为虚无。
嗖嗖嗖!
十几颗银针陡然自周岐袖中甩出,射进吴晨全身各个穴道,原本就要涨破锁链的吴晨灵力尽失,转瞬之间瘫软了下去。
“四弟好手段。”周岩笑道:“你这锁脉针已经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了。”
周岐嘿嘿笑道:“看不出来,这小子一直在积蓄灵力,等待着一举冲破禁锢,心机倒是不浅,只可惜他太弱小了,在咱们面前就是蝼蚁。”
“既然杀不得,该如何折磨他?不让他承受林儿十倍痛苦,我又岂能甘心!”周岩瞪向吴晨道。
两只胳膊穿插在铁环之中,被锁链高高吊起,吴晨头颅微垂,鲜血从嘴角大滴大滴坠落,逐渐在地上汇集成一滩血水。
周岐转了转眼珠,抚摸着胡须,半晌说道:“二哥,既然杀不得他,不过让他修为尽废还是可以的。”
“怎么说?”
周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笑道:“我们大陆上修者修行靠的就是经脉,我们不如挑断这小子的手筋脚筋,再切断他的手阳明经,斩断他的琵琶骨,将他扔到荒山,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何?”
“好主意。”周岩看向吴晨,心里亦是惊奇,到底是执法堂长老,心机与手段不是常人可比。
“小野种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长大必然后患无穷。今日我就先断绝后患!”周岩说完目中透出一股狠戾之色,劲气卷起桌上的精钢匕首,将锁链斩断。只听哗啦一声,吴晨左臂无力地耷拉下来,被后者一把拽住。
咔嚓!噗嗤!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吴晨痛得浑身抽搐,低沉的喘息声在这牢狱之中回荡,千刀万剐般的痛楚一波一波袭来,吴晨将周岩周岐牢牢记住,不知咬牙坚持了多久,终于在某一刻承受不住剧痛,昏了过去。
“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能说出去,老家主也不行,否则凌迟处死,都记住了吗?”周岐冷声道。
执法队员面无表情,这种事情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动手行刑,唯一令他们吃惊地是今天的犯人,他只是一个孩子。
“谨遵堂主命令。”数十名执法队员纷纷毕恭毕敬道。要知道他们一旦违背命令,下场会比那些囚徒下场更惨。
“此事我们不宜亲自动身,就由我的下属代劳吧。”说完周岐指着身后三人道:“周大周二周三,你们三个做事一向谨慎,我很放心,也很信任你们。你们三个现在就出发,将这小子扔到千月镇外大山之中,生死听天由命,”
“是!”这三人清一色黑色劲装,以周大最高、周三最矮,他们代表着周家执法队中最为强横的势力,分别是聚气八段、七段、七段。
三人拿出一个巨大的布袋,将重伤的吴晨塞进布袋中,系紧了袋口,随即扛了起来。
“太好了,这样一来这小杂种的死就和我们没有一点儿关系,家主爷爷要是问起,我们就说他自己逃出了周家,执法队正在追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四叔,侄儿真是佩服您的手段。”周鹏高兴道。
周岐闻言笑道:“者又何妨?这小子本就不是我周家弟子,是死是活都和咱们毫不相干,我们又不是没给他活路,他要是不想活,死了也就死了。”
周岩瞥了吴晨最后一眼,想到长子周林折断肋骨筋脉,痛苦的躺在床榻之上抽搐时,眸中的狠戾之芒就越来越盛,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快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