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只是坦然的等待着那一天的降临。
以我对老村长的了解来看,他内心绝对十分痛苦,因为死去的那些人里包括他孙子,儿子。
明白自己至亲之人在某天会死去,自己却毫无办法,这是一种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为痛苦的折磨……
临走前,我找到了那位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的老村长,认真的跪地朝尸首磕了三个头后,我才心事重重的随众人离开。
驱车赶回洛阳,在姚记当铺门口我和姚九指下了车,当然了,还有那位白衣女尸,不过现如今叫她白衣女尸已经有些不大适合了,在墨兰的帮助下,她换了一身行头,还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让我看了有些肝疼。
漂亮归漂亮,潮流归潮流,但这要是领回家了,让蒋明君怎么看我?明白的人还好,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张初三嚣张跋扈,把外边的狐狸精堂而皇之的领回家里逼宫呢。
“怎么,现在知道发愁了?”慕容云三笑眯眯的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活像是一只偷到鸡的老狐狸。
懒得和这为老不尊的家伙斗嘴,我硬着头皮带着白衣女尸踏进了房门,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柜台后面坐着的并不是那位混吃等死还乐在其中的雅静,而是……蒋明君。
蒋明君穿着一身常服,素手在拨弄着算盘,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账本,而张泊如则倚在她身旁,一张小脸左看右看,就差写上百无聊赖四个大字了。
恰巧,张泊如看到了杵在房门口的我,小脸愣了片刻就绽放出由心的喜悦,脆生生的叫了声哥后就如归巢的乳燕一样扑在了我的怀里。
看着张泊如,我心中又是一股怜惜,给了他一记摸头杀后就抬头对上了蒋明君的视线。
看到我回来了,蒋明君脸上透着丝欣喜,随即就看到了我身后的白衣女尸,旁人看不出端倪,但蒋明君则一眼看出了白衣女尸的真实身份。
“这,这是。”蒋明君指了指白衣女尸,语气顿了顿有些迟疑。
见蒋明君没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我着实松了口气,一把将脑袋埋在我怀里不停蹭蹭的张泊如推到一旁,不顾其委屈的目光,我上前拉住蒋明君的手,赔着笑,将白衣女尸的身份简略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蒋明君似笑非笑的看着,道:“也就是说,以后你这先祖就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了?”
我面色一苦,赔笑道:“哪能呀,也就这几天的功夫,等明天我就去找李前辈,请他发发神通将她收了去。”
蒋明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捂着嘴笑道:“李前辈不一巴掌拍死你就不错了,你将人家妻子从地下带出来,换谁心里没气呀。”
我嘿嘿笑着,没有过多解释其中缘由,我早先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在外面的经历无论多么曲折坎坷,回了家后能不说就不说,不然依着蒋明君这性子,难保以后不会偷偷跟着我。
晚饭,为了平息蒋明君的那一丝怨气,我可谓是使足了十八般武艺,做出一桌在我看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虽说张泊如和蒋明君食不知味,但我依旧愿意用尽全力。
吃饭的时候,蒋明君和张泊如小口吃着菜,而白衣女尸则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我,将原本温馨的气氛搅和的分外让人尴尬。
硬着头皮,我不去看白衣女尸,将目光牢牢放在蒋明君身上,可是看着看着,我思绪却有些恍惚了。
如果说九世铜莲真的只是水中月,镜中花,那么以后蒋明君,张泊如该怎么办,难道还要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每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演戏吗?
一想到这里,我心就抽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