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传子孙,所以论迷信比我们土夫子可能都还要更胜一筹。”胡陶砸了咂嘴,苦笑道:“因为我们的职业,所以大多数的采珠人都不愿意和我们接触,生怕沾染上晦气从而采珠期间发生什么意外,因为他们的态度。所以我们土夫子对他们也不怎么待见,这一来二去就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了。”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哑口无言,没想到采珠人和土夫子这两个在某种意义上极为相似的职业竟然相处的这么不和谐。不过不管怎么说,找到采珠人后我这身份肯定就要隐瞒了,毕竟这次来我是有求于人的。
在镇口站了一会后。我们便向码头走了过去,一路上我不断的东张西望,期许能找到一两个还留在这里的采珠人。可是都快走到码头了,一路上我还是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这心里也凉了大半截,难道我们只能回台北去打探那些采珠人的下落了吗?但是我时间可已经完全不够了,如果这次没在这里找到采珠人的话,那我后天便要赶回基隆港,要知道彼得现在已经是个筹码输掉一半的赌徒,如果我到时候晚回去了,那说不定墨兰和金大发要发生什么危险。
正当我心里越发烦躁的时候。我眼角却扫到了一栋和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房屋。
这是一栋茅草房,虽谈不上破旧但看起来和周围的二层小楼仿佛是相差了一个世纪一样,房前用木头篱笆围起的院子有两块菜地,虽然此刻因为时节原因没有冒出什么新芽,但上面也没有什么杂草,一眼就能看出肯定时常有人打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院子和里面茅草屋的房门居然是打开的!
看着这栋紧挨码头的茅草房我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本来我都已经快要绝望的了,没想到在黑暗中却忽然出现了一丝曙光,没有和胡陶打招呼,我径直跑进了这栋茅草屋的院子内。并站在院中冲着屋内试探性的问有没有人在。
问了几声后屋内静悄悄的,仿佛只是一位居民在临走时因为粗心大意而没有随手关门一样,正当我心头一凉感觉有些失望的时候,屋内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身穿蓝布褂,脸上因为常年居住在海边受海风吹晒而显得有些发红干皱的老人就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腰,并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小板凳随手放在地上,随后用一口纯正的台语冲我说道:“这里不接待游客,娃子你赶紧回去吧。”
“大爷我不是游客!”我摆了摆手,冲着面前的老大爷笑了笑。
“不是游客?听口音不像呀。”老大爷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不是游客那你是想买珍珠?进来说话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给身后的胡陶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就走进了这个茅草房的屋内。
进去后我冲着四周看了两眼,发现房子里面虽然干净朴素,可是因为房子建在海边所以有一股不可祛除的潮意,老大爷给我们搬了两个椅子后,就自己上卧室里面倒腾了一会,接着便拿着一个木盒子就走了出来。
“老了,身子骨不行了,这些年我不怎么下海,所以都是些老货色了,新出的珍珠都在那些年轻人的手里,不过他们现在大多都在台北,你要是想要好一点的珍珠得等到开春再来。”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把木盒子递给了我,我打开盒子后冲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满了雪白的珍珠,而且这些珍珠个个颗粒饱满硕大,只是因为年头有些长久,所以珍珠的颜色有些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