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过了几小时,我的肉体几乎完全已经麻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极端的清醒,这种感觉很奇怪,就仿佛我的灵魂被装到了一个木偶里,我能感受到痛苦,却做不出丝毫举措。偏偏我的意识在极端的痛苦下还能保持无比的清醒。
这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的折磨。
随着时间流逝,我对这股寒冷几乎已经麻木了,或者说,对这种痛苦已经麻木了,正当我以为我能够迈过这个坎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心肝一颤,一股恐惧从内心涌出,因为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双手抓住我的脚腕后,一点一点的往上抚摸,当它来到我的胸口的时候,一只小脑袋缓缓从水中浮出,进而,我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戏谑,且充满怨毒的眼睛。
在身体僵硬的情况下,我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略有些绝望的和它对视,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以为那只鬼婴会刨开我的胸膛,然后就着我的热血啃着心肝,但是它没有,它只是静静的和我对视。半饷,它那双死鱼眼中闪过了一丝遗憾,随后又沉入了水中。
我松了口气,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心扉,坦白的说,刚刚我都以为我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想到这鬼婴居然放过了我,不对,不能说放过,因为它最后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些遗憾,所以它不能对我下手,有某种东西在束缚着它,犹如枷锁一般。
下意识的,我眼珠子往四周转了转,随后发现在庭院的一个角落里,慕容云三正坐在一只小板凳上,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脸上的神色无比的认真。
果然我心里松了口气,能让豺狼畏惧的只有雄狮,虽然这只雄狮正在看书。但它也是雄狮不是。
在我这种极端的煎熬下,人很容易忘掉时间,尤其是我为了淡化这股痛苦,刻意的把脑袋放空,什么事都不去想。这种感觉就更为浓郁了,正当我发着呆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把我从水中捞了起来,接着一块干浴巾就裹上了我的身躯。
我回过神看了眼,这个人果然是慕容云三,下意识的,我眼角竟然有些温热,就仿佛被某个大英雄从魔窟里拯救出来了一样。
把我抱上楼后,慕容云三单手把浴室的花洒给开了,试了试温度后。居然一撒手把我扔在了地上,任凭那滚烫的水浇在我的额头上。
“恢复知觉后好好的洗洗,一身的味。”
说完这句话,慕容云三连头都没回,便转身潇洒而去。而我心中刚刚才塑造的伟大形象,无疑在一瞬间碎成了一地残渣。
第二天醒来后,我望着屋外的阳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我通体依旧有些发寒,尤其是当我想到,我还要经历六个月的苦痛日子时,我昨天对江夏等人的敬佩一瞬间便化作了过往云烟。
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那种体验有多么痛苦。
起床后,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随后身子猛地僵住了,因为我以往起床后浑身都是温热的,或者说任何一个人起床后浑身都是热的,但是我的手居然冰凉!
我有些不信邪,随即摸了摸胸膛,结果发现不是一处,而是我的浑身都是一片冰冷!
是昨天晚上的后遗症,还是这种变化本身就是不可逆转的?
莫名的,我心里有些慌了。
匆忙起床后,我连忙找到了慕容云三。当告诉他我身体的变化后,慕容云三脸上丝毫没有吃惊的神色,而是淡然道:“修炼魂归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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