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发此时显得灰扑扑的,那原本尚算帅气的脸一时间也变的灰黄不堪,但饶是如此,也遮掩不住他那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你没看出来嘛?它们只不过是在向我们示威罢了。”戴着面具的江夏此时比众人形象要好的多,他叹了口气,语气凝重道:“当然了,我们能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也有那块矛头的一些功劳,但它们的本意便是告诉我们。那块区域是它们的,这就好似猛兽们用尿液粪便来彰显自己的领地一样,一旦有外敌入侵,最一开始也只是彼此示威罢了,很明显,我们现在被盯上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半饷,一旁的徐国庆忽然笑道:“老头子我现在也是看出来了。你们恐怕不是来旅游那么简单的吧。”
我面色一僵,随后心里暗自有些懊悔,一开始我说话的时候还没注意到一旁的徐国庆,接下来还真不知道要向他如何解释。
看到众人沉默的神情。徐国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淡然道:“放心吧,我也不会去问你们什么事情的,我徐国庆如今土埋大半截身子。一些事情早就看开了,你们年轻人要做什么,自己心情有个数就行了,最起码。要明白自己正在做的是什么事。”
这番话说的我们面有愧色,但徐国庆只是笑着让我们跟他回去,此时身后的‘沙尘暴’已经散去,那草坂坡又好似和我们来之前一样,寂静中透着一丝诡异,好似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跟着徐国庆走到村口时,不少乘凉的老大爷看我们狼狈的样子不禁都咧嘴一笑,道:“国庆呀。你们这一行人上那玩去了?整的一身都是泥。”
徐国庆和我们都为之一愣,半饷徐国庆指了指身后的草坂坡,道:“你,你们之前难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一帮老大爷被徐国庆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其中一人挠了挠头,不解道:“看到什么了?我之前一直在这坐着,一直看你们进了草坂坡,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此时我心中已升起了一股寒意。之前的沙尘暴那么大的仗势,在不远的村口绝对能看到那遮蔽了大半边天的黄沙,但这一帮老大爷居然说什么都没看到,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几座小山丘其貌不扬的坐落在不远处,可是几人能够知道,那其中竟然蕴含了这样的诡异力量
回去后,我们趁着天色还早就没有留在徐国庆家。而是折返回了住宿的那个小院子,虽然徐国庆等人昨晚的异样已经被我们解开了,但是我们最终还是决定休息一夜,然后第二天再去坡草山一探究竟。
因为昨天没睡好,所以金大发等人一回去便一头栽到床上一睡不起,连浑身的灰尘都没有打理,明显是累的不轻,而我一时间倒并无困意,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床角的老黑身上。
回想到昨晚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老黑却一点预警都没有作用到时,我心里难免升腾起了一股火气,我用手戳了戳老黑,老黑却神情疲惫的推开了我的手,随后翻身继续呼呼大睡起来,看到它那疲惫的样子,我心头莫名一软。
叹了口气,我把外套脱掉,随后躺在了床上,虽然之前不困,但沾到枕头后,一股睡意还是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让我愈发不能自持
当我醒来后,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心里发慌的那种黑,如果不是还能听到金大发几人的呼噜声的话,我恐怕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摸黑下了床后,我借着手机的微弱光芒,拿起桌上的火柴把蜡烛给点上,没过多久,一股微弱的橙色光芒便充斥室内,也驱散走了我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