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不可为的话。我们也只能出去了,到时回地上补给一番,再找些外援进来,无论如此,这秦陵地宫我们都一定是要闯的,即便不为了九世铜莲瓣,也要为了江夏二人的安危,如果这人执意要成为我们的绊脚石的话,那我们也只能一脚将他踢开了。”
说起江夏二人,我的心也有些怅然,都这么久了,不知道这兄弟二人是生是死。
这时通过手表的时间,我知道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所以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后,便从背包里掏出了三张毯子。铺到石台上就开始休息,因为职业原因,所以比这艰苦许多倍的环境下墨兰二人都能坦然处之,但我睡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却因为胸口有些瘙痒,所以有些无可奈何的起了床。
在黑暗中,我听到墨兰二人均匀的呼吸声,想了想,毫无困意的我只能摄手摄脚的爬了起来,接着我走出石室,却看到远处的藏书阁里居然有着一点烛光。
鬼使神差,我朝着烛光走了过去,接着便见藏书阁深处的那张桌子上此时正摆着一盏幽灯,长衫男子此刻正坐在桌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一卷竹筒,听到脚步声,他连头都没有抬,就悠悠问道:“怎么没睡?”
我苦笑一声,道:“胸口又闷又痒的睡不着,只能出来走走了。”
长衫男子点了点头,解释道:“你伤势虽然不算重,但也要好好修养几天。如今正在愈合,有些瘙痒是正常现象。”
我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便忍不住问道:“你每天晚上都这样?”
“不然呢?”长衫男子反问道。
我又点了点头,只是看着四周清净的有些孤冷的藏书阁却忍不住幽幽一叹。
“你叹什么气?”长衫男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时想起了一位朋友。”
“朋友?”
“恩,她也曾如你这样,在墓中空守千年。”
“哦?”长衫男子眉头一挑,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她为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道:“为了等一个人。”
长衫男子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沉默许久,才忍不住叹道:“好一个奇女子。”
“你也是个奇人。”我笑了笑,又道:“不然怎会为了一个诺言在这守墓两千年有余。”
长衫男子微微一愣。接着他好似被触动了什么心事一样,惨然一笑后,道:“身不由己罢了,不算什么奇人,人为了一些东西,总要懂得取舍。”
“但人取舍的东西大多都是为了自己,很少有人会为了别人而舍身取义,我能问一问你,你现在后悔吗?”此时的我放开了拘束,大胆的和长衫男子聊了起来。
长衫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注视了我半响,才反问道:“你说呢?”
我微微一愣,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我爷爷,我爷爷一生都在为我铺路,即便死后也没有放过自己。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榨尽了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只想让我喝饱,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禁有些疑惑,想要问我爷爷一句到底值不值。虽然我是他的孙子,可在他死前却从未和他谋面,为了一个从未谋面,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孙子,就用尽自己的一生心血。有时候我自己都会替我爷爷感到不值。
“我不知道”我神情有些迷茫的说道。
“坐吧。”长衫男子指了指身旁的一张椅子,神情也愈发变得像是一个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