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龙,神色中更是有些绝望。
“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我们,而且拒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床上的刘千惨笑一声,看着面前二人低声道:“我们几十米来,为他找寻了多少金银珠宝?多少发丘儿郎身上沾满了罪孽,可以说,我们就是他手里一把在臭水沟捞钱的铁钩,可如今他势大了。不再需要我们给的这些金银了,于是就对我们弃之若履,果然是成大事的人呀二位兄长,是我连累你们了。”
孟如龙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们三人乃结拜弟兄。说这些太过见外。曹公乃是一国隐君,和我们不同,顾虑自然颇多,知道九世铜莲真面目的人不止是我们,曹公也是知情者之一,此事处理不好,恐伤大魏国运,曹公做的没错,只是我们也不能再在此地待了。”
影长空面色一变,道:“孟兄。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
孟如龙苦笑一声,低声道:“以曹公性子,如果他想隐瞒此事,那么即便我们不提这事,估计再过不久也难保性命。何况如今我们还请求他将此事列入书中,为后人知,他自然将我们视做了烫手的山芋,为了不引火烧身,我们是必须死的。”
影长空冷哼一声,道:“他不仁,休怪我们不义!不若我们先下手为强,召集高手将他除了!”
孟如龙面色一变,忙摆手道:“此事不可,曹公一死,魏国必定大乱,到时候蜀吴又岂会不动于衷?这些年来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多少地方千里无了鸡鸣?不能因为我们,再招使天下生灵涂炭,况且曹公隐卫里也不乏高人,即便是我们出手,能不能成功且还是两说。”
影长空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那孟兄你说,我们现在应当如何?”
孟如龙沉吟片刻,语气决然道:“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魏国既然不能待了,那我们就去吴蜀!日后再不过问天下事,从此隐居山野,至于门人,把消息告诉给他们吧。想归家的让他们归家,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就一起走!”
影长空点了点头,不过他犹豫了下,还是道:“孟兄,我们门下弟子里。有不少都是曹公送来的人,这些人,可万万不能通知呀,不然恐会生变。”
孟如龙面色变幻,过了会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们走时,让他们也各自逃命去,不过准备的时候,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
影长空点了点头。道:“孟兄的办法不错,虽然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到曹公耳中,但这些人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想来曹公也是不会放过他们,临走前让他们逃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孟兄,你我的弟子怎么办?”
正在二人议论之际,床上的刘千忽然看着孟如龙问道。
孟如龙面色一僵,半响他叹了口气,道:“他如今有家有口,再和我们流浪天涯显然是不大合适,我临走前告诉他一声,师徒一场,如今也正好了结。”
刘千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深夜,孟如龙和已成了中年男子的江诚坐在房中,孟如龙端起桌上的茶水浅饮一口后,才轻声道:“诚儿,为师这次叫你来,其实是有话想对你说。”
江诚神色恭敬的点了点头,道:“师傅请说!”
看着江诚,孟如龙神色有些复杂,忽然道:“你可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像父子,反而像师徒。”
江诚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道:“恩?师傅,您的意思是?”
孟如龙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