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没了。”
说罢,江夏河忽然收敛起笑容,对着我低声道:“既闲兄,你今日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什么传闻吗?”
“传闻?”我愣了愣,随即看着江夏河有些不解的问道:“江兄此言何解?我今日恭维话听了一堆,传闻倒是没听过”
江夏河看了眼左右,接着叹了口气,道:“也是,既闲兄在京中素无相识之人,被瞒到现在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你知道吗?你的那篇兴国策在考官审查中被评为了最末等,连奉于圣前以供评比的机会都没,不过既闲兄你运气好,据说圣上乔装打扮,巡游考场的时候曾见过你的兴国策,并十分对圣上的口味,于是圣上开了金口,要来你的兴国策将其看完后不禁赞不绝口。直接将你钦点成了第一。”
江夏河说完后,我浑身已经起了一层冷汗,我不信我的策文会被评为最末等,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显就是朝中有人看我不喜,想要一刀斩断我的前途,不得不说,这种手段确实够狠,如果不是我运气好,那我今后的仕途可就真的一片暗淡了。
“素闻朝中大公们相互倾轧,杀人不见血,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今日得承江兄提醒,既闲感激不尽。”我对着江夏河深深地鞠了一躬。
“既闲兄太见外了。”江夏河连忙将我扶了起来,叹道:“那些人素餐尸位,在朝野一手遮天,现在你我在京中没有根基,切勿不可乱来,等日后得志之时,再将这天洗一洗,换一换!也只有这样,你我才不枉来这世间走一回。”
江夏河的的豪言壮语激励了我,我对他点了点头,道:“好!江兄,你这番话我牢牢记住了,日后你我联手,为家为国再换一个新天!”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从状元楼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喝的伶仃大醉了,金小发搀着我回到客栈,但我注意到他一路上一言不发,似有什么心事,所以分别之际我拉住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小发犹豫半响,才有些愤愤不平的道:“既闲哥,揭榜之时你在吧?”
我愣了愣。道:“怎么了?”
金小发一拍大腿,道:“你看,揭榜的时候多少城中大户榜下捉婿,尤其是江家的两个公子简直人都要被扯碎了,但既闲哥你却无人问津,你说这世道怎么了?榜眼探花人人抢,状元郎反而无人问津了。”
我心里好笑,不禁给金小发来了一拳,道:“就因为这你生了半天闷气?你这话要是被明君听见了,你以后还想进我家门吗?”
金小发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的道:“我知道嫂子是个好人,也没想让既闲哥另娶,只是他们这样做,我替既闲哥感觉没面子,跟瞧不起人似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他推出门后,道:“行了,回去睡吧。记得,面子都是虚的,咱们有里子就行。”
又过几日,得意狂欢后的进士们又汇聚到了一起,准备再次面圣,当来到未央宫,进承天殿,随着数百学士三叩九拜,山呼万岁后,皇位上的男人才缓缓开口,用一种缓慢却极具威严的口吻,说道:“众卿平身。”
平身后。圣上先是一番程序化的勉励,接着突然话锋一转,道:“新科状元张既闲是谁?”
我愣了愣,接着跪伏在地,道:“草民张既闲叩见圣上。”
皇位上的人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道:“兴国策就是你写的?”
“正是。”
“朕观你的兴国策,笔锋犀利,观念明确,陈述老道,可你只不过是一个刚及弱冠的少年郎,又怎写的出这等文章经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