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妖人,如一
个个大沙包般扑在他背上,白微尘舞着寒光斩一意护着阿香,猝不提防,竟被扑翻在地,妖人瞬时纷纷扑来,白微尘背部已密密麻麻如叠罗汉一般覆满了妖人。
白微尘大吼一声,奋身立起,背上妖人如沙包般一个个从他身上滑落,正在此时,几十名妖人已将阿香擒住,几十只利爪伸出来,搁在阿香咽喉要害之处,以示威胁。
妖人怪眼冷观白微尘,似是要他就范,白微尘微一迟疑,背后一名妖人已捧起一块四尺方寸的圆石,奋力砸在他脑后,白微尘只觉脑后一震,轻哼一声,双目骤然无神,额际鲜血沿着他面颊汩汩而下,脑中一空,瘫倒在地。
在他倒下的一刻,望见迎面的阿香瘦瘦的身子,待要想说什么的时候,就此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际阳光闪烁,似乎要将他的整个身子都要融了,再不履尘世.
‘迷’‘迷’糊糊中,小乙只觉得身子极冷极冷,仿佛是在严冬,冷风四吹,削骨如割,他使劲使劲地想缩进被子里去,却是怎么也找不到被子去哪了。冷到极处,不觉恍然而觉,睁开了双眼,只见所处之处‘潮’湿异常,自己躺在一张破草席上,‘欲’待站起身来时,全身骨骼如酥,手脚沉重,俯头看时,身上不知何时已被戴上了手链脚铐。借着微光,只见所处之处是一个丈余方寸的小屋,屋前栅栏,似是牢狱之中。小乙动得一动,手足皆沉,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苦苦思索,却只是记得了紧紧抱了妖狐,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心中想道:“我这是在做梦了吗?”
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走廊跑来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孩,跑至狱前,双手抓住栅栏,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小乙。小乙微微侧头,那小孩忽道,“小哥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闷吗?”小乙见他身穿锦服,显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小乙见他生得可爱,笑一笑道,“小”甫一开口,才觉自己气力衰弱,竟说不出声音来。
那小孩子又道,“我是寿儿,你你是谁呀。”
小乙苦笑一下,算是回答。那小孩子见他不答,颇为好奇,将指头‘吮’在嘴里,一个劲地朝他看。
又听得脚步声响,走来一人,却是赵正。赵正一见那小孩,苦着的脸一下就舒展了开来,埋怨道,“小祖宗,你怎么又往这种地方跑,让师父知道了,一定又要骂我了。”俯身抱起来他,寿儿嘻嘻一笑,把嘴里含过的指头在赵正脸上挠挠,脚步急促,赵正看都没看小乙一眼,抱着寿儿走出了大牢。
不时,有人送来了牢饭,小乙挣扎着起看时,是一盘米饭,一盘白菜,慢慢的一口一口吃了,略无滋味,却也稍解饥饿。一连好几日,除了一个狱卒每日送两顿饭外,这牢中竟无他人再来。小乙每日吃罢,便闭目修习,只觉得体内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了,狱中‘阴’暗,日月之光无多,小乙修习也无多益,只是聊胜于无,时日既久,他身子渐渐康健了许多,渐能站立行走,只是脚铐沉重,移步艰难。
这日忽有两名大汉打开狱‘门’,将小乙唤起,押出牢外。出得大‘门’,甫见日光,只觉刺目非常,小乙手足被制,眯着眼睛,但见一路之上,松柏亭立,远处雾蔼飘浮,似与天接,回望四处,原来此处是在平旷的山顶之上。
行了约二十里之远,转过一座大‘门’楼,眼前景物‘逼’目而来,但见一座座高阁密地而起,阁上雕刻‘精’美,宛若一个个小小个奁盒,楼阁背后烟云虚无飘渺,楼阁仿若浮在烟云之上。小乙心中叹为观止,想道,“这不是神仙府邸么?那里面住着的定是仙人了。”扭头看押解他之人,脸黑身矬,粗丑不堪,哪里有一处仙人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