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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一连香喷喷地吃了百十匙,这几日积下的饥感才逐渐平复,此刻身暖腹饱,只想大大的困一觉。
待寒轻又伸来一匙‘药’渣时,赵正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双眼紧闭着竟然睡了起来,不一时便打着呼噜香甜入梦。
两‘女’见风筝睡着了,袋中‘药’渣也所剩无多,都收拾了,道:“这风筝可真会享受,待他醒来,再喂他吃吧。”
站起身来,将小屋‘门’闭了,相携手而去。
屋内只剩下了赵正一个人何绵延不尽时起时伏的呼噜声。
木板红彤彤的映照着赵正,赵正身上也红彤彤的一片,似乎要被烤熟了一般,但他绝不一动,久之久之,他的身体似乎在火光映照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消减着,红光闪耀,他的肿胀的身躯似乎也一点一点地泄着气。
正睡得甜美之际,连梦也无一个时,赵正忽地仰头“啊”地大叫一声,大痛而醒,‘胸’部似被扎了利刃一般,奇痛无比,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捂‘胸’部,忽觉自己的手臂长长了,他睁眼看时,不禁大喜过望,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回复原初,和以前一模一样了,再也不是肿胀如鼓了,他一翻身坐起身来,身体亦是灵活如处,向着自己的四肢左看看右看看,真是喜之难禁。
赵正自从变为风筝,从来也没敢奢望自己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这时身子完完全全地变回来了,真是一天之喜,他喜的无可无不可。
他刚要张嘴大笑几声,不想一阵阵的腹痛深深地刺‘激’着他,身下木板的通红也渐已退却,也不如方才那样吸力强烈了,他紧咬着牙支撑着踱下地来,在地上趔趄几步,‘腿’脚酸软,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晃,但好久都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这感觉真好。
他站定了略为稳稳身子,此刻真是惊喜‘交’集,心情好的真是无言而喻。
只记得自己方才神思倦怠之际,两‘女’童喂自己吃了许多许多不知道是甚么东西,只记得入口如同嚼蜡,了无一毫滋味,都怪自己当时实是太饥了,此刻腹痛定是所食之物发作了,莫不是毒‘药’不成?赵正正思想的时候,一阵阵剧痛再此袭来,他捧腹大叫一声,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此时两‘女’童已不知去哪里了,赵正跄踉几步,甫甫就要跌倒在地,他左手捂腹,痛得咬牙瞪眼,真是再要挪动半步都是难上加难,再支撑半刻,他一跤摔到在地,额头重重地在地上撞了一下,血水与汗水立刻‘混’淆在了一起。
停了一会,剧痛渐渐退去,赵正面‘色’如土,喘息着爬了起来,眼见左边是满满的一橱架的‘药’,赵正心念一动:“这许多的‘药’,定然有一剂能解我之毒。”
他拖着步子趔趄,挪到橱架之前,看看有甚么可解毒之‘药’。
只见橱架上摆设的‘药’剂不下数千种,名称更是各异,往往都是闻所未闻,他翻翻这个又拿拿那个,不知哪个究可食用。
这时才心里生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多学学‘药’理,以至于在这生死关头手足无措,他又‘乱’翻一气,瓶瓶罐罐丁丁当当的散落了一地,古‘色’古香的各种小瓶小罐上写着莫名其妙的‘药’名,赵正看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些‘药’名听都没听说过,如何知道它究竟有何功效。
惶遽间,赵正的手掌在角落里触到一个乌黑的大腹瓶子,他掏出来看时,只见这瓶子做的十分‘精’致,腹大口小,瓶口紧紧的用木塞子塞着,看瓶身时,上面写着五个斑斓小字:太乙禹余粮。
赵正心中一动,他虽不知此是何‘药’,有何效用,但见上书一个禹字,禹乃亘古以来的一个大圣人,推而想之,这‘药’一定是圣‘药’无疑了,即便无效,服之亦定不会有害,说不得,死马只得当作活马医了,他再不犹豫,拔开瓶塞,一股黯然之气缘鼻而入,闻之,无臭无味,只觉得鼻际干涩异常,若不能呼吸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