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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死死地盯着那些红彤彤的果子,眼前如燃了一团火,眩眩‘惑’目。
他痴痴地站着,注目着那片红意,再也移不开半分。
红意在他眼前晃动,愈来愈大,愈来愈强烈,他能看到那片红意包围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的喉咙的干燥又加重了许多,双眼也似乎要生了火一般。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狠命地摇摇脑袋,还是无法躲开那片红意,那片红意纠缠着他的双目,一刻都不放松。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吞下一个果子吃。
他心下惊异,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渴得如此之严重,简直到了怪异的程度,难道是自己在‘药’房里所食之‘药’发作了,才会有这种幻觉?抑或是这果子有什么不对,长得这般‘诱’‘惑’人?
不管怎样,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忍得住一丝半刻,急切里便得吞吃几个果子,仿佛再有半刻延迟,他自己便会渴死便会干死,此刻仿佛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刹那,不得果子实难罢休。
他挪着步子走前几步,踱到树下,红意映衬,在感觉自己的脸都被照的红光满面。
树并不如何的高,他舒出手去,甫甫能触到下坠的果子,双‘腿’微微一跃,一颗果子便被他攥入了手中。果子似乎早已熟透待摘,他甫一触果,果子便缘手而坠,落入了他的掌中。
果子红殷异常,晶莹如珠,好似一滴琼酿般在他掌中娇‘艳’‘欲’滴。
他平摊掌面,就要将果子送入口中,然而忽然间,肚腹又万分紧急地扭痛起来,一时之间痛得竟无可忍受,他已顾不上吃什么果子了,双手捧腹,呲牙咧嘴地痛苦起来。
痛意一阵一阵地袭来,待他觉得好受些的时候,一时之间又生出出恭之意来,竟急急的不可抑止,站起来半弓着身子,趔趄地走了几步,左看右望,想寻一个隐蔽之处出恭。
此处眼光开阔,上山之人一定觑得着,他又忍痛行了十几步,林际东北角正有一袭长草,长有半人多高,真好蔽人,赵正捧腹忍痛蹒跚过去,蹲在草丛中,急不可耐地便大大出起恭来。
好半晌,腹中的急痛才慢慢缓和,身体才稍稍畅快如前起来。
只是奇臭却是蔓延四周,闻之‘欲’呕,他皱着眉头,实想不出自己到底吃的是甚么怪‘药’。
他随手将已被臭气污染的果子扔掉,在草丛里蹲着挪了几十步,避开污气,在长草中伸手‘乱’‘摸’,冀其有什么土块石块的可以当‘毛’纸用。
哪想到处都是草,又且长得密密的,就是链一块泥巴也别想抠出来,想拽一把长草敷衍了事,长草却也是滑而坚韧,拽了几处,只是把手拽得生疼,拽下来的也是一茎半茎的的。
赵正看看自己的双掌,方才跃上坡时的力道这么快就没了?
他又蹲行几步,长草蔽目,只得边‘摸’边行,忽地触手坚硬冰冷,似是‘摸’到了一块大石,赵正拔开草丛看时,却是一块大大的石板,石板是立着的,不知是何物。
石板被又长又密的草遮掩着,赵正环着石板‘摸’了一通,石板背侧似乎贴着一张纸似的,他随手扑地一下便撕了下来,哪想纸物在石板上竟贴得颇为牢固,他撕了一大片下来,还有一大片粘在石板上,他看也没看,顺手将撕下来的纸物往身后一抹,出恭用了,这才舒舒服服地提起‘裤’子从草丛里站了起来。